兩人什麼話也沒說,騎上馬就往皇宮趕去。
等他們到時,宮門已經被攻破,一路上都是血流成河,四處都是士兵和黑衣人的屍體。
蕭十七顫抖著雙腿,腳步怎麼也挪不開,心底的那股怎麼也壓不下去的哀傷,讓她突然淚流滿面。
她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怎麼會突然出現這麼濃烈的情緒,只是覺得自己的心好似被控制住了般,悲傷的無法自己。
楚夙發現了她的異樣,忙將她拉到懷裡,輕拍著她的背,擋住她的雙眼,讓她不要去看這屍橫遍野的場面。
「喻兒,不要害怕,夫君在,夫君一直都在。」
這種對他來說小兒科的戰場,看一眼便忘,可他卻忘記了蕭十七這個從沒上過戰場的小女人,他有些心疼。
「我們進去看看吧!」
楚夙開口的一瞬間,蕭腦一陣恍惚,那壓抑的傷感的情緒像是得到了解脫般,煙消雲散。
就連她自己都覺得有些詫異,但她這個時候並沒有多想,只是忙著往內宮衝去。
突然,皇宮上空,一枚爆開的火紅色煙花,吸引了兩人的注意力。
「那是什麼?」
蕭十七眉頭緊蹙。
她可不認為這個時候誰有那個閒心去放煙花。
「如果沒猜錯的話,那是緊急撤退的信號彈。」
楚夙眸子裡閃過一抹疑惑的光芒。
「撤退?」
如果是宮裡的侍衛,他們就算是戰死,也要保護好皇宮,是不可能撤退的,那撤退的人,也就只有敵人了。
蕭十七不禁一喜,看向楚夙:「是不是敵人在撤退?皇宮守住了?」
楚夙一伸手,擦拭掉她眼角還未落下的淚滴,點頭道:「不離十,我們快進去看看。」
他說著抱起蕭十七,飛快地往大殿的方向掠去。
所過之處,屍體幾乎鋪滿了道路。
他擔心蕭十七見了這些會晚上做噩夢,就一直壓著她的腦袋在懷,直到遇見一群黑衣人簇擁著穿著囚服的幾名犯人在往他們這邊沖了過來。
他們身後是燕瑾辰帶著待兵在追擊。
蕭十七聽到動靜,腦袋從楚夙的臂彎里鑽了出來。
「那些一定是獨孤家族的人,不能讓他們將人給救走了。」
蕭十七說著,立即拿出手槍。
本就逃跑順利的一群人,見到楚夙與蕭十七的出現,他們本能地握緊了手中的利劍,朝著兩人殺了過來。
他們也唯有快刀斬亂麻,速戰速決,與後面的追兵相比,眼前的一男一女,他們覺得還威脅不了他們撤退的步伐。
然而,就在他們離兩人兩米之遠時。
「砰砰砰」
一陣槍聲過後,大家都沒見到兩人是怎麼動手的,一排衝上去的十幾人,全部倒地不起。
「遭了,我忘記裝消音器了。」
蕭十七懊惱地看著還冒著煙的槍口。
「那是什麼鬼東西?」
一身囚服的信國公,驚恐地看著擋著他們一群人去路的一男一女,駭的渾身發顫。
而這時候,已經趕上來的燕瑾辰帶著侍衛們將他們一群人全部包圍住。
「兮兒,你這丫頭,讓哥哥擔心死了。這些人太狡猾,竟然來了個調虎離山之計,也幸好皇爺爺早有準備,否則今天皇宮就要被淪陷了。」
燕瑾辰一身血氣,從包圍圈外走到蕭十七與楚夙面前,臉上掛滿笑意。
他看著蕭十七手裡的東西,雙眸充滿了好奇。
「這個是我的暗器,很容易傷人,哥哥還是不要感興趣的好。」
蕭十七忙將手槍給收了起來。
這東西殺傷力太強,她留著自己防身用還行,萬一流落出去,生產了大批,不是改變了這個世界的天道了嗎?
她可不想做千古的罪人。
「我說楚夙,你這麼抱著兮兒,會將她抱累的,還不放她下來!」
蕭十七:「」
楚夙:「」
燕瑾辰沒好氣地瞪了楚夙一眼,然後笑嘻嘻地看向蕭十七:「好妹妹,哥哥早就聽皇叔說過你的暗器殺人無形,以前總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