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日宜回到項日府已是半個時辰之後的事情,途中她突然想起同車的顏朝歌與項日晨,忙詢問身後的戚靖恆是否也救出了他們,而戚靖恆只是搖搖頭道顏朝歌與項日晨並非在那間倉庫中,這不禁讓項日宜感到憂心,到底是綁匪放走了他們,還是依然被綁在了不知名的某處?於是謝過戚靖恆之後,項日宜立馬派了手下去宮中報信。
與此同時,被關在另一間倉庫的顏朝歌與項日晨等了許久都不見有人來,這便更加證實了顏朝歌的猜測,綁匪的目標是項日宜而非自己,眼下的問題就是如何從這裡逃出去,若只是顏朝歌一人,逃走穩噹噹的,可現在還有一個項日晨,顏朝歌不敢確定自己是否能全身而退。
「晨兒,你能幫姐姐一個忙嗎?」顏朝歌俯下身,湊在項日晨耳邊輕聲道,「姐姐的靴子裡藏了一把匕首,你能替我拔出來嗎?」
經過方才一段時間的冷靜,項日晨總算是停止了哭鬧,他先望了望顏朝歌的伸出的右腳,而後點了點頭,輕輕挪動著身體,用被綁住的右手摸索著藏於靴中的匕首,好在小孩子的柔韌性不錯,項日晨沒有花太多時間便拔出了匕首:「姐姐,你要匕首做什麼?」
「你把匕首給我,等姐姐把繩子割開了就替你解繩子。」顏朝歌有隨身攜帶匕首的習慣,但若今日被綁來的只有她一人,這匕首便無用武之地。
顏朝歌花了些時間才反手將繩子割斷,她忙替項日晨鬆綁,可惜細小的手腕上已然留下了兩條紅色印記,她眉頭微蹙,心裡一陣心疼道:「晨兒,疼不疼?」
項日晨鼓起腮幫,搖了搖頭道:「晨兒是男子漢,晨兒不怕疼。」
「晨兒最勇敢了。」摸了摸項日晨的臉頰,顏朝歌微微一笑,牽起他的手側身來到窗口。
從窗口望去,外面滿是茂密的樹林,不遠處有兩三個人閒散地來回走動,想來是負責看守顏朝歌與項日晨的,他們的身形並不魁梧,顏朝歌思忖著自己應該還有順利逃脫的可能,於是她蹲下身對項日晨道,「晨兒,等下姐姐會讓外面的人進來,你一定要跟在姐姐身後知道嗎?」
項日晨皺起小小的眉頭,甚是鄭重地點了點頭。
顏朝歌擁了擁項日晨,走至門口,深深吸了口氣,而後扯開喉嚨喊道:「喂!開門!放我們出去!」
顏朝歌的聲音很快引起了守門人的注意,其中兩人「砰」地一聲踹開了木門,不耐煩地望向顏朝歌道:「叫什麼叫!這麼迫不及待地想要伺候我們哥倆嗎?」
「這位大哥,小女子犯了什麼錯誤?為什麼會被帶到這裡?」對付這種粗魯的漢子,必須先給對方來點甜頭,於是顏朝歌微微頷首,柔聲道,「這位大哥,小女子,小女子好怕。」
見顏朝歌一副嬌羞的模樣,那兩人交換了一下眼神立馬換上壞笑道:「不怕不怕,哥哥會好好疼你的……」話未說完已來不及向顏朝歌撲去。
顏朝歌心下一凜,微微斂眸,兩男子還沒觸及顏朝歌衣角,身形已被定在了原地:「這姿勢還挺適合你們的。」語畢,顏朝歌將沒有出鞘的匕首收回袖籠,抱起身後的項日晨走出了房間。
「喂!你!別走!」
顏朝歌哪還顧得了他們,能走多遠就走多遠。
只是,門外把手的人並不止她剛才看到的三人,在看不見的另一邊還駐守著另外五六人,他們見顏朝歌從房間裡逃出,忙趕了過來,將顏朝歌圍在了中間。
「你以為你逃的了嗎?」這五六人不似剛才被放倒的兩人,身形皆強壯魁梧,單憑顏朝歌這三腳貓的功夫根本沒有勝算。
「你們是誰?為什麼要抓我們?」將項日晨緊緊護在胸前,顏朝歌高聲道。
「我憑什麼要告訴你?」其中為首的一個男子肩扛木棍,丕丕地走向顏朝歌道,「如果你乖乖地回去,我就免了你的皮肉苦,但如果……」
顏朝歌暗暗嘆了口氣道:「看來今日不宜出行。」而後將內力集中於雙腳,打算一舉衝出突圍。
然而,顏朝歌還是低估了對方的實力,她不過離開了幾步之遙,漢子們便緊緊追來,差距漸漸縮小,眼看就要被追上。
忽然,耳邊閃過一道風聲,顏朝歌下意識頓了頓腳步回頭望去,兩抹熟悉的身影擋去了漢子們前進的腳步,顏朝歌在與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