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飄著包子的香味,以沫不自覺的咽了一口口水。她想著不會是孫二娘的人肉包子吧?怎麼這麼香?
到了鎮子裡姜喜春的腳步很明顯的放慢了很多。他們三個人衣衫襤褸的走在繁華的街道上。來來往往的人群穿著都很整齊乾淨,唯獨他們三個一看就是逃難者。頭髮凌亂、衣冠不整、滿身泥巴一看就是乞丐。大樹跟著以沫兩個人現在反過來牽著姜喜春。以沫覺得怪怪的,怎么娘親的手摸起來有點燙?
以沫立馬告訴了大樹說:「阿哥,我覺得娘親的狀態不對!她的手好燙!」兩個人趕緊把姜喜春扶到了旁邊一個鋪子的台階上。
大樹把手放在姜喜春的額頭上,頓時臉色凝重的說:「不好阿妹,娘好像生病了!」以沫皺著眉頭說:「啊!那可怎麼辦?哪裡有大夫?」
這時姜喜春努力的撐著身子,臉色有點發白。她艱難的從臉上扯出來一個微笑說:「你倆別擔心,娘沒事。不信娘走幾步你們看看!」
姜喜春剛站起來就又坐下去了。以沫看著她的臉色很擔心。現在他們就連最基本的吃飯的錢都沒有哪兒來的錢去看病?關鍵是她就連這個世界的錢什麼樣子都沒有見過!大樹的臉愁得都能擠出來水。現在自己也不過就是一個七歲的小女孩。難道去賣身救母?
這可是苦情電視劇裡面的經典橋段,以沫咬咬牙難不成自己真的要盜版一下別人的劇情?但是她心裡另外一個聲音告訴不可以!現在就連最基本的回去的線索都沒有任何頭緒。如果就連自由都失去了以後恐怕要困難重重。
以沫看了一眼姜喜春,然後把手放在她的額頭上。確實她燒的很厲害。雖然沒有體溫計,但是以沫敢確定她最少也得燒到38度以上。她看看旁邊的店鋪,然後告訴阿哥說:「阿哥!你幫我看著娘我去去就回來!」大樹想要阻止她還沒來得及放下發燒的娘親以沫已經跑遠了。
看著她遠去的背影大樹低下了頭!竟然讓一個7歲的阿妹去想辦法。他覺得自己這阿哥也太不稱職了。姜喜春想要站起來去找以沫,結果試了幾下都沒有站起來。幾天的勞頓再加上風餐露宿,姜喜春一個五十多歲的人身體已經吃不消了。
沒過一會大樹哈有姜喜春就呆不住了。一個七歲的小女孩是很容易被人拐走的!也不知道這裡的治安情況怎麼樣!再怎麼樣也不能讓她一個小孩子去想辦法?如果被人騙了可怎麼辦?兩個人越想越覺得害怕。大樹扶著姜喜春就往剛才以沫跑的方向追了過去。
這時候姜以沫站在一個酒鋪子門口。上面寫著:「招工」這兩個字以沫可是再熟悉不過了。她嘴角歪了歪了就走了進去。剛一走進去店小二肩上搭著一個灰色的布條一身簡單的淺棕色細棉布衣然後走過來說:「小妹妹,你要要什麼啊?」
以沫白了一眼店小二說:「我要二兩酒,要純度高的。」店小二轉身就走了然後拿著一個深灰色的瓷瓶就走了出來。然後說:「娘你沒有那酒瓶阿哥只能給你多算一文錢。這個酒瓶就送你了再加上二兩的酒錢一共是三文錢。」他對著以沫伸出手,以沫沒有給他錢只是伸手去接酒瓶。店小二立馬移走了酒瓶說:「小阿妹,沒有錢阿哥是不能給你酒的。」
以沫撇了撇嘴說:「誰知道你們家的酒是不是摻假了?你讓我聞聞,如果跟我娘親說的一樣我就給你錢。」店小二爽朗的笑了兩聲:「哈哈,阿妹你這么小都已經長成人精了。好好,你來聞聞,不是阿哥吹,咱們家的酒那可是方圓百里找不到第二家的。」
說完店小二把酒瓶蓋子打開,然後一陣酒香撲面而來。以沫要的就是這種酒。就在以沫伸過去鼻子聞得時候她一個噴嚏打了過去。不偏不倚的一口口水就進了酒瓶中。店小二愣在那裡沒有反應過來。以沫不好意思的說:「對不住,我沒忍住。咱們家的酒太香了。」
店小二無奈的笑了笑說:「沒事,你買了就行了。」以沫摸摸身上的口袋,然後一臉無辜的說:「阿哥,我忘帶錢了。」
店小二也不廢話,直接對著後面的門子喊道:「掌柜的,有人來騙酒喝了!」他的嗓門很大,旁邊兩個正在擦酒罐子的店小二立馬也過來看了。以沫的頭抬得很高,給人的感覺就是店小二不占理兒。
不一會從後面出來一個老掌柜,他留著鬍鬚。頭髮豎起來一半上面帶著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