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沫跟著娘親還有大樹三人就住進了許掌柜的後院的柴房。這是一間土合著石渣子蓋得房子。裡面很簡單的布置著兩張單人床並且床上的木板有的地方都已經掉了。並且就連桌子都沒有一張。床旁邊就是一堆的乾柴。還有幾根零散的落在床上。
房子的牆上坑坑窪窪的也不平整,姜喜春自從進到這個房間裡眉頭一直緊鎖著。大樹沒敢吱聲,許掌柜去前面招呼客人去了。其中一個店小二領著三個人來到了這間柴房。店小二看了一眼皺著眉頭的姜喜春說:「你哭喪著臉也沒用,能讓你們住這裡已經算是你們命好了。」說完白了一眼姜喜春就出去了。
以沫對著店小二遠走的背影狠勁兒的「呸!狗仗人勢的東西!」然後看向姜喜春說:「娘,這裡雖然不如咱們自己的家,但是比野外強多了。我們先將就一下。」姜喜春看著安慰自己的女兒,心裡頓時一陣的酸楚。她們老的老小的小也只能將就了。
其實不是姜喜春不知足,當她看到姜以沫這么小就會說那些話。原本7歲的年紀應該是什麼都不懂傻玩的年紀。現在的女兒承受的要比普通人家的孩子要多很多。所以她心裡有太多的自責。看看女兒姜喜春還是從臉上擠出來一個笑容。不樂觀又能怎麼樣呢?
正當三個人高高興興的收拾屋子的時候,許掌柜就推門走了進來。他懷裡還抱著鋪蓋手裡拎著藥罐子說:「哎呦,一會的時間這屋子收拾的這麼整齊了就。來來,這是鋪蓋。還有藥要趕緊吃趁熱吃才有效果。」
說完就把鋪蓋交給了大樹,藥罐子遞給以沫。姜喜春陪著笑臉說:「多虧掌柜的收留,要不然我們就要流落街頭了。」許掌柜微微笑了笑說:「老大姐,你太客氣了。你們安心住有什麼需要的找我,這幾天你們先收拾收拾養養身子。這是二兩銀子你們置辦一些家用添置一些衣物。如果不夠就跟我說。」說完他攤開手手心裡躺著兩小塊碎銀子。
以沫斜著眼睛瞅了一眼許掌柜,這個中年男人也不知道打什麼主意竟然還拿銀子給我們。人家說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這個許掌柜又是給我們住的地方又是給銀子這是什麼情況?以沫一陣的猜想。
如果現在他們豐衣足食斷然不會接受這樣的恩惠。但是事實確實他們已經走投無路了。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以沫以前可從來沒有窮到這種山窮水盡的地步。還真是一分錢難倒英雄漢。想必剛才娘親流露出來的悲傷也是因為無法給予孩子們好的生活並且還要生活人人家的屋檐下。
不過以沫倒是沒有太悲觀。一則是許掌柜看起來並不像是大奸大惡之人。二則現在他們確實也無路可走。在這裡還真是無親無故的,能有一個安身之所就行了,至於以後怎麼過肯定就由不得許掌柜了。
許掌柜的手攤在空中,兩小塊碎銀子發出亮晶晶的光芒。但是姜喜春並沒有接住,只是低著頭說:「許掌柜,銀子可萬萬使不得,你還是收回去吧。您能收留我們已經感激不盡了。」
以沫立馬跑過去結果許掌柜手中的碎銀子,然後微笑著說:「謝謝掌柜的。我們以後掙了錢會還給你的。」許掌柜露出了很欣慰的笑容,然後摸摸以沫的小腦袋說:「以後叫我許伯伯,有什麼需要的你盡可以去找我,好不好?」以沫狠狠地點了點頭。
許掌柜說完就微笑著離開了。以沫很不明白難道真的是予人玫瑰手有餘香?這個掌柜送錢送的還這麼高興!不過這個許掌柜看起來還真不是什麼壞人。至少以沫這麼看。
以沫一轉身就把銀子遞給姜喜春說:「娘,我去給您煎藥,咱們有銀子了一會去街上賣點日用品吧?順便換套衣服!娘,你別生氣咱們以後還給他幹活呢,就當提前給咱們工錢了。」姜喜春看著懂事的以沫心裡一陣的酸楚。
大樹剛才一直沒見他,現在他端著藥罐子從外面回來了說:「娘,藥弄好了,您先吃藥身體重要。」說完把罐子裡面的湯藥倒在了他們隨身帶的一個灰不溜秋的瓷碗裡。看著黑乎乎的藥冒著白煙以沫突然就想起了巫師,空氣中還你瀰漫著濃濃的中草藥味道。
在以前的時候以沫由於內分泌失調可惡的醫生給她開的就是中藥,那叫一個難受難喝的要人命!並且一熬藥整個房間裡都充斥著這種中藥味。想想都覺得很難喝。以沫告誡自己可千萬不能生病,這個世界生病了肯定喝這種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