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沫看了看大樹憔悴的臉上鑲著兩顆大核桃還真是不用化妝,去了可能就會被淘汰回來。以沫走到大樹跟前,然後蹲下來看著大樹懷裡的娘親,她好像只是睡著了一樣,還是那麼的和藹可親。
「阿哥,如果你真的不想去就算了。不要太傷心了娘親去的很安詳。也許這對於她來說也是一種解脫。」說完以沫轉過臉去不讓大樹看到她眼角的淚水。
這時候的太陽剛剛升起來,光線透過窗子照進來絲絲的光線。兩個人收拾了一下房間。大樹把姜喜春的衣物整理好給並且去集市給她買了最漂亮的壽衣,大樹從外面回來腳還沒有站穩許掌柜就推門而入。
「姜大樹!你怎麼還沒有換衣服?都什麼時辰了?」大樹還有以沫兩個人相互看了看,對於許掌柜激動的樣子無動於衷繼續幹著手裡的活兒。
許掌柜一看這情況頓時火冒三丈,大樹如果不去的話他可是要擔罪名的。謊報的罪名可是要受三十次鞭刑。這鞭刑之苦雖然不至於要了他的命但是絕對會讓他幾個月下不了床。看著大樹還有以沫兩個人眼睛腫的很高,他嘆了口氣,這個姜喜春早不死晚不死這個節骨眼兒上一命嗚呼了。
許掌柜輕聲咳了一聲說:「那個大樹以沫,阿伯知道你們傷心難過,但是人死不能復生。你娘親一直受到了病魔的這麼也許去了對她來說也是一件好事兒。她是好人自然去的是極樂世界,咱們活人的日子還是要繼續的。」
以沫看著許掌柜然後過去給他倒了一杯水說:「掌柜的,你先喝杯水我給娘整理整理衣物。」大樹悶頭站在那裡一聲不吭。
許掌柜哪裡坐得住,他一邊看以沫一邊又瞅瞅大樹。這時候來硬的肯定不行,兩個孩子基本都還是青年,哪裡顧得上那麼多。如果叫上幾個人過來把他綁了過去也不是不可以,但那樣做的話以後跟以沫就不好相處了。再說了這本來對於他們兩個人也是好事兒。沒有一個生病的年輕拖累他們他們兩個完全可以過得很好。
許掌柜有意無意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後看了看以沫說:「以沫啊,你娘親的墓地還沒選吧?在咱們這裡辦白事兒也是需要不少的花費的。」
以沫聽他這麼一說心裡一沉,這個傢伙要逼大樹去參加選男寵又拿錢來說事兒了。可是他們確實已經是山窮水盡了。以前掙的錢都給自己上私塾了,最近的錢早就花完了。給娘親買壽衣的錢還是前兩天跟許掌柜預支的。如果給娘親辦白事兒的話肯定要花不少的錢。
光是墓地這一項就很多錢,總不能把娘親用草蓆裹了吧?還得要上好的棺材。再算上其他的開銷的話真不是他們負擔得起的。以沫清楚的看到大樹的臉色沉了一下。
許掌柜提及的辦白事兒的開銷讓大樹還有以沫兩個人頓時沒了主意。眼前這個人確實是他們兩個的老闆,欠他的錢還沒有還,再借的話肯定是有條件的。以沫不像讓阿哥去參加選男寵。他也根本不想去,但是自己卻沒了主意。總不能找個地方賣身葬母吧?這個橋段以沫不想出現在自己穿越的人生里。
以沫擠出一個笑對著許掌柜說:「掌柜的,我阿哥就是情緒有點不是很好,你看能不能讓店小二去?他好像特別的想去。」
許掌柜看著這個機靈的以沫點點頭說:「以沫啊,不是阿伯不讓店小二去,阿伯報的名字的是姜大樹。身高、體重、穿衣服的尺寸以及臉部特徵都往上報過去了。你看看店小二那熊樣子,他跟大樹那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讓他去的話我估計就不止是手鞭刑了,謊報加上欺瞞我得受三十次鞭刑外加二十次掌嘴!」
說道這裡許掌柜的就嘆了口氣,以沫看得出他很害怕。這個社會的法律不算是健全但是很嚴厲。她知道許掌柜說的並不是刻意的誇大其詞。
以沫往大樹的方向看了看。大樹正背對著她站著以沫看不見他的表情。許掌柜對著大樹又說道:「大樹,這些年你阿伯對你們一家也不薄吧?工錢開的比其他人都高不說你說我平常有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你們的事情?你原本答應的事情現在突然的反悔你說你讓我怎麼辦?」許掌柜說的是無比的真誠。眼睛裡若隱若現的有淚花閃著,他又狠勁的嘆了口氣。
大樹轉身說了一句:「我去。」大樹的眼裡還有淚水流過的痕跡。以沫知道這個社會娘親死了還去參加選秀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