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蘇手臂未動,寒月不動自鳴。√在悅耳的嗡嗡聲中,七彩霞光不再,長劍表面罩上了一層蒙蒙青光。
這是提煉後的世界之力,葉蘇選擇的力量。
「提三尺青鋒,盡斬大千萬物。」葉蘇垂眼看向劍上的青光:「你名,青鋒。」
十道鷹形劍氣撲面而來,似有一群猛禽要將葉蘇分屍。
葉蘇起手,揮劍,半月光華綻放。
在一片悲鳴聲中,所有的鷹形劍氣被葉蘇一劍梟。
劍氣爆開,出了陣陣聲響。但沒有毀天滅地的威力,只掀起一陣陣氣流,吹動著葉蘇的衣襟和簪。
「這不可能!!!!」
李元奎心神一陣激盪,一口鮮血翻上喉嚨。雖然強行咽了回去,但嘴角還是溢出些許猩紅。
「我的劍氣……你怎可能這樣便破掉的劍氣!你明明被我的劍域所困,又是如何這般自如的使用劍法……不對,你那根本不是劍法,什麼都不是……」李元奎難以置信的看著葉蘇,竟然有些語無倫次。
「很多東西我都不是很懂,也給不了你什麼答案。」葉蘇平舉長劍,青光幽幽:「我只知道,身前三尺便是我的領域。入者,皆可殺。」
看著葉蘇那青芒芒的寶劍,李元奎竟然下意識的退了半步。一眾觀戰的入境強者,也眼中盡生出懼意。
李元奎那一擊有多強大,在場的入境強者們都能看出來。就算被擋住或者避開,也會產生巨大的餘波。可是葉蘇就那樣簡單的擊破了,如同老大的石頭扔進水裡,卻連個水花都沒有。
他們不一定懼怕強大的敵人,但這種未知的變故,難以理解的手段,讓所有在場的入境強者都茫然了。
劍舞是入境強者的強大體現,更是安身立命之本。葉蘇抬手之間破去的,不僅僅是李元奎的至強一擊,更是入境強者們一直以來的信念。
「王劍,果然是王劍!」趙增山大叫起來:「我們都被騙了,他拿的一直都是王劍。狡猾的小子,你竟然一直隱藏這點。」
入境強者們恍然大悟,也只有這個解釋,才能說明之前的那一切。
王劍,劍中之王,自帶真我世界,可破萬法。葉蘇手中的劍,在王劍中也定然是強大所在。否則聚靈上境的劍舞,卻不可能這麼容易破去。
李元奎眼中帶著明顯的狐疑,但還是努力說服自己相信這個說法。
「王劍……我想起來了!家姐曾經說過,她曾得到過一把偽王劍,本想送給我。可是因為造型太過古舊,方才作罷。由此看來,要麼是看過此劍的人都走了眼,要麼是王劍到你手上後才開鋒。」
王劍大多帶有偽裝,開鋒之後才會露出本色。李元奎越說,越感覺這是真的。
「該我出劍了。」葉蘇不想去糾正什麼,現在他只想完成這場劍斗。
自從知道劍舞的存在,怎樣破掉劍舞便成了葉蘇的一份執念。現在實現夙願便在眼前,又怎能停手。
葉蘇快步移動,徑直衝向李元奎,毫無花哨。
「王劍又如何!一樣可以殺你!」李元奎再度起舞,飄蕩在四周的劍氣似乎有了生命,不斷的卷向葉蘇。這次不僅僅是阻礙和束縛,許多劍氣明顯帶著殺氣。
葉蘇沒有使用任何招式,只簡單的揮劍前行,好像砍除雜草一樣,將劍氣盡數劈散。
「鷹擊長空!」李元奎飛身急退,揮劍虛斬。
幾道虛幻的鷹形劍氣在空中凝聚成型,先後向葉蘇斬落。
既然認定葉蘇手持王劍,李元奎自然不會再像之前那樣蓄力招。而是儘可能的與葉蘇周旋,尋找戰機再出殺招。
李元奎並沒有意識到,不知不覺之間,他已經把自己放在了弱勢的一方。現在所採用的戰法,分明是面對強敵時的方式。
「早該如此了。」趙增山沒意識到哪裡不妥,只狠狠道:「若李元奎早這般認真,葉蘇又怎會猖狂到現在。」
「趙兄,李元奎像是落下風了。」趙增山沒看出來,孫牧仁看出來了。
孫牧仁為人謹慎圓滑,看東西會習慣性的把姿態放低。在場的入境強者之中,他是第一個現不對勁的人。
趙增山不是傻瓜,經孫牧仁一提醒,也終於現哪裡不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