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北郊行宮大門緊閉,說公主受傷需要靜養,不接見任何外客。
人雖然沒有露面,背後的小動作卻是一樣都不少。
無論是向燕皇身邊傳遞的消息,還是在賭局上動手腳。
雲璃又豈會讓她舒舒服服在幕後操控布局?
第二天一早,北郊行宮大門外就多了一些不明物體。
臭雞蛋、狗屎、爛菜葉子等等。
楚含煙果然坐不住了,終於走出北郊行宮的大門。
借著請安的名義進了宮,向為幫她追查刺客而被惡犬咬傷的燕皇請罪。
她剛進入養心殿,便遇上了剛好前來上藥的雲璃。
二人打了個照面。
「原來是『眾望所歸』的太子妃來了,有失遠迎!」
「你什麼意思?」
「公主難道沒有聽說這幾日京中的賭局嗎?你已經成了百姓們推舉的准太子妃了!」
楚含煙一聽就知道她是在嘲諷自己,卻沒有接招。
「百姓們逗個趣兒罷了,誰若是當真,誰就輸了!」
雲璃戲謔一笑:「人言可畏,他們竟然說出公主為取勝讓人暗中做手腳這種話,我若是公主,定然要力爭清白,為自己討回一個公道!」
「清者自清,本公主問心無愧,為什麼要多此一舉?」
好一個問心無愧,怕是這心早就已經黑了吧?
楚含煙看出她眼底的鄙夷,語氣帶了幾分冷意,「倒是某些人,不會真以為自己做得天衣無縫,能夠瞞天過海吧?」
這話明顯是在警告,她已經知道了賭局被人動了手腳之事。
她明明只讓人加了五萬票,沒想到竟然多出三倍數量。
若非如此,也不至於引起轟動徹查此事,最後全然暴露出來。
雲璃眸光閃了閃,倏然笑道:「是非只在人心罷了,誰做過什麼沒做什麼,眾人心中自有定奪。」
楚含煙氣的額角上的青筋都爆了出來。
她這是在炫耀,自己已經深得民意了嗎?
順帶著嘲諷自己已經人心盡失,成為千夫所指的對象?
這個該死的女人,她恨不得立即殺了她!
雲璃突然靠近,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公主可千萬要注意身體,有傷之人千萬不能動氣,否則就會五內鬱結,變成一個醜八怪哦!」
楚含煙終於崩不住了,剛準備發怒。
這時,劉安從裡面走了出來,看到兩人站在門口。
覺察到氣氛不對,他立即上前行了一禮。
「奴才參見太雲姑娘、含煙公主。」
話說到一半,他適時改了口。
這幾日雲璃每次來的時候,他都尊敬無比,喚她一聲太子妃。
今日楚含煙在此,他要是再這麼說,怕是要天下大亂了。
為了改口,他差點咬到了舌頭,後背都冒了一層冷汗。
雲璃並沒有為難他,淡淡問道:「皇上的傷如何了?」
「有您出手,自然已經好了很多了,連御醫都說,天下除了聖醫,沒有人能救得了皇上。只是昨夜傷口突然發癢,到了夜間更是難耐,皇上癢得整夜都睡不著,便讓您來看看。」
雲璃睨了某人一眼,皮笑肉不笑:「但我好像來得不是時候,耽誤皇上面見貴客了?」
「怎麼會呢?皇上已經等了您大半日了,還請快快入內!」
劉安擦了擦額頭上並不存在的冷汗。
皇上昨夜癢了一夜,一大早就差人去東宮殿請人。
得到的答覆卻是,讓他等著!
這一等,就是大半天。
後來傳來邶國公主覲見的消息,立即把人請了進來。
雲璃竟然不偏不倚也在這時候趕到。
他也沒想到,這兩位祖宗竟然碰到一起了啊!
怎麼辦呢?
只能一起請進去了唄!
燕皇一聽到楚含煙來了,激動伸長了脖子,沒想到一眼就對上一張清麗無暇的臉龐,頓時氣憤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