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頭不知又說了什麼,鄧波兒又應付了幾句,這才掛了電話。腿卻因為蹲的太久而麻痹,起身時差一點就跌倒,手撐在牆壁上才勉強地站起來,看得人一陣心驚膽顫。
女人卻似乎並沒有發現邵東,姣好的面容顯得蒼白,她緩和了一下才朝自己的車子走過去。
嗶地一聲,車子解鎖後鄧波兒手伸向車門,另一隻男性卻奪過了她手上的鑰匙,她轉頭看到邵東。
「去副駕,我送你回去。」邵東卻並沒有看她,而是直接坐進了駕駛座。
俊臉看上去並不愉悅,大概在他眼裡對她一點也不能理解,明明那樣難受,又何必這樣強撐?
「邵總,這是我的車。」她強調,意思是說她並沒有答應。
邵東轉頭對上她面色清冷的臉,她瞧著自己的眼神連個陌生人都不如,仿佛那天醫院的晚上的照片,也僅僅只是他產生的幻覺。
「你不難受?」邵東卻問。
這女人到底搞不搞的清現在的重點是什麼?她這狀況能開車嗎?
「跟你有什麼關係?」她卻一點兒也不領情。
邵東聞言只覺得胸口氣血翻湧,乾脆一抬腿又重新從車上下來。
鄧波兒以為他放棄了,卻不想手臂一緊,就被他拉著直接繞過車尾,她腳下的高跟鞋趔趔趄趄,只能被迫跟著他,直到副駕的車門拉開,她被粗暴地塞了進去。
「餵——」抗議聲還未出口,回答她的便是彭地一聲,那摔上的車門差點拍到她的臉上。
待鄧波兒反應過來,邵東已發動引擎將車子開出去。
都市的夜色被霓虹妝點,光影由窗外照進來忽明忽暗,車廂內因為沒有人說話,氣氛顯得有些僵持。
直到車子拐過街角,邵東記得不遠處有家藥店,才開口問:「需要胃藥嗎?」
她是應酬時吐成這樣的,他的第一反應自然是喝酒喝的。
鄧波兒聞言微怔了下,然後才反應過來這話的意思,語氣依舊冷冷的,道:「不用。」
她這是什麼態度?!
邵東看了她一眼,女人大概真的很不舒服,攏著自己的衣服縮在座椅里閉著眼睛,另一隻手捂著胃部,臉色顯得更差。車內雖然開了空調,可她出來時並沒有穿大衣,整個身子都顯得纖細單薄。
明明那態度讓他氣個半死,此時心上卻不由湧起一股憐愛,邵東覺得自己也是魔怔了,卻沒有掙扎太久,直接脫了外套扔在她的身上,道:「穿上。」
帶著男人氣息的大衣迎面罩來,她扒拉下來的第一反應就是扔回他,卻在接觸到他冷利的眼神時,還是裹在了自己身上。
這樣確實暖和很多,只是呼吸間他身上的味道若有似無地傳過來,她衣服下的手不自覺地摸了摸還平坦的小腹。
那晚他明明是戴了tt的,怎麼還會出現這樣的意外?
邵東看她終於安靜下來,也專注開車,一路平穩地進了她家小區樓下。
鄧波兒朝他攤開手掌,說:「謝謝。」卻是明顯的逐客。
「這麼防備我做什麼?還能吃了你?」他皺眉,瞧她這一副從頭到尾恨不能與他劃清界線的樣子!
「不是已經吃過了嗎?」鄧波兒道,然後又說:「從那晚開始邵總就應該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小心我纏上了就甩不掉,所以還是別自找麻煩的好。」
她這是誠心忠告。
邵東看著她,倒還是真不懂了,手忍不住捏上她的下巴,問:「欲擒故縱?」
女人他見多了,這招是不是玩的有點過?
鄧波兒拽下他的手,乾脆承認:「是,所以你千萬別上當。」
邵東另一隻手卻猛然勾著她的腰身撞向自己,在她耳邊低語:「可是我食髓知味了怎麼辦?」
這女人身體的滋味太過,他除了最初知曉情事那段,已經很久不曾產生這種迷戀,甚至對其他女人已經提不起什麼興致。
鄧波兒外表或許會給人一種閱人無數的錯覺,畢竟她的美貌和娛樂圈的資歷在這裡。如果自己否認怕也沒人相信,她其實只有那一次,所以男人的對她而言是陌生的。
所以縱然她表現的再老練,冷不丁聽到這一句,臉上還是閃過一絲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