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意背倚在病房的門板上,看著厲承晞一步步朝自己走來,直到他站在自己面前投下的陰影將嬌小的她完全籠罩。樂文小說|
隨意眸子低垂,問:「你乾的?」
這兩件事相隔這麼近,又都與封御琦相關,行事如此囂張,能想到的也只有他了。
小臉卻被他的大掌托起,直到四目相望,他問:「怎麼?心疼了?」
隨意直直望進他的眼底,那麼冷漠又刺目,一下子就點燃了她胸口的怒意:「他是我哥。」
憤怒不止是因為他讓封御琦受傷,更多的還是因為他現在的態度刺傷了自己。因為不管她如何回答,他都已經在心裡認定。
況且她確實很怕面對這樣的場面,畢竟裡面受傷的那個人,是陪伴了她十幾年的親人。
「那他對你所做的事,是一個哥哥所為嗎?」厲承晞卻反問,頓了下又道:「還是你其實根本求之不得?」後面補的這句,態度沒有絲毫轉變,說明他仍對昨晚的事耿耿於懷。
「你!」隨意本來就心頭鬱結,這會兒氣的臉頰通紅,她努力按壓著他之前對自己做過的事,以及眼前言語的侮辱,平復了一下自己才問:「你難道就沒有想過或許不是他?」
看到那條項鍊的時候,他們所有人都會第一時間想到封御琦,可他如果僅對自己有特殊的感情和想法,用的著用這種下作的手段嗎?
說到底,在她心裡始終都有一塊淨土是給封御琦的,不相信他會是這樣的人。
「其實是不是都沒有太大區別,爺早就看他不順眼了。」這才是他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對方可是封御琦啊,且不說查出這個人用了多少年,就憑隨意在乎,他都想滅了他。
「你——」隨意聞言,壓在胸口的所有情緒爆發,揚手便要打他,腕子卻被扼住。
她腕子掙脫不開,厲承晞身子往前抵,隨意背部不得不緊貼在牆上,厲承晞另一隻手捏著她的下巴,道:「隨意,我願意寵著你,但有些事眼裡卻容不下一粒沙子。」
她心裡有封御琦他比誰都清楚,正因為這樣,才更受不了她現在這樣一副極為在乎封御琦的模樣。
隨意扭頭,不管是手腕還是下頜都掙脫不掉。
厲承晞接著又道:「他既然敢挑釁,就應該承擔的起後果。
說話的氣息拂過隨意的側臉,那樣的口吻仿佛再說,弄死封御琦就像捏死只螞蟻一樣簡單,端看他願不願意動。
「厲承晞,是不是在你們這些公子哥眼裡,我們就連自尊都不配有?」隨意卻問。
她承認他有時對自己是真好,她的心也是肉長的,被捧在手心裡久了也會被感動。可是只要遇到一些事情,他依舊不會尊重自己。
邵東對鄧波兒是那樣,他對自己亦是如此。
只是這話聽在厲承晞耳里,我們兩個字卻分明只包括了封御琦。
在一起那麼久了,她始終都沒將自己與她聯繫在一起。
「隨意,你還是沒學聰明。」他要的不是她的挑釁,而是示好和服軟,有時他其實只要她哄哄自己便好。
可是他之前在隨意公寓裡對她的所作所為,她心裡本就還沒過去,又怎麼可能示好?
雖然她大多時候會說服自己放下身段去迎合,可畢竟傲氣是在骨子裡的,有時候關乎尊嚴的事,她想壓也壓不住。
「我若是聰明,又怎麼會落在你的手裡?」明知道他接近自己目的不純,卻無法自救,不得不去依附。
「這麼說是後悔了?」他問。
兩人都帶著情緒,所以不自覺地非要往那個方向逼,雖然逼到死角時虐的可能是自己。
「我說後悔,你就會跟我分手嗎?」她問。
厲承晞目光與她相望,這個回答其實在意料之中,心裡卻並不好受。他又是張揚慣了的人,又怎麼會白白將不爽吞下去?
「那豈不是太便宜你了。」話音落下,拽著她的腕子便往外拉。
她越是擔心封御琦,他越不讓她守在這裡。
「厲承晞,你放開我。」隨意喊,她身體本來就還沒好,被拽的腳下踉踉蹌蹌。
厲承晞正在氣頭上充耳未聞,最後她腳直接崴了一下,痛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