腫一片,更觸目驚心的是傷口上的掐痕。
她的手不自覺地頓了一下,然後別開眼睛。
這時厲承晞無意識地動了動,橫在她腰間的那隻手臂下意識將她摟的更緊,可能無意間碰到了傷口,所以嘴裡發出呲地一聲,手臂也跟著收縮了一下。
厲承晞蹙眉睜開眼睛朝痛的地方看去,昨晚上都沒顧得及,這會兒看到手臂腫腫。再抬眸看一眼行兇者,隨意已經重新閉上眼睛。
他抬手摸上她的臉頰,隨意的睫毛不可抑止地顫了顫。
厲承晞唇邊不自覺地勾起一抹笑,在她耳邊低語道:「你如果再繼續裝睡,我就不客氣地又要開餐了。」
這句話剛落,隨意就感覺他的手似又覆上她的腰肢,嚇得她猛然從床上坐上起來,吼道:「厲承晞,你這流氓。」
豈知動作太大,正好撞到他受傷的手肘處,這下疼的他冷汗都要掉下來。
隨意見狀,眼裡明明有心疼,卻還是忍住了,罵了句:「自作自受。」便逕自起身去了衛生間。
「真是個狠心的女人。」
隨意關門的時候耳邊隱約划過這句,也沒有理他,反而故意在衛生間裡磨蹭了好一會,聽到外面沒有動靜才出了門。
彼時厲承晞已經不在臥室,她出門下樓。
「少奶奶。」齊嫂笑著跟她打招呼。
隨意微微頷首,進了餐廳,便見厲承晞已經洗漱好坐在那裡。
黑色的短髮修剪整齊有型,穿上衣服後又一派翩翩貴公子的模樣,單是皮相就能迷倒一眾人。不過這世上見過他真面目最多的大概也就隨意了,只感覺他從骨子裡就透著流氓氣。
「我記的你昨晚就沒吃。」男人放下刀叉,摸著下巴瞧著她又道:「難道看著爺就能充飢?」
齊嫂聞言沒忍住,噗呲一聲笑出來。
隨意回神,罵了句:「神經病。」然後紅著臉坐下來。
齊嫂進廚房把她得早飯端上來,特意盛了碗粥放在她面前,說:「少奶奶,這紅棗銀耳蓮子粥可是我今早特意熬的,趁熱吃。」
這話聽著本沒有什麼錯,可是齊嫂臉上的笑雖然是善意的,可也太曖昧了些吧?隨意頓時覺得整個家都在欺負她,還好她放下粥就回廚房繼續忙去了,不然隨意非發飆不可。
餐廳里兩人安靜用餐,只聞到碗筷偶爾相撞的聲音。只是這種安靜並沒有維持太久,白色的薩摩犬就跑進來,且前爪趴在她坐的椅沿上,用頭在她身上一直蹭啊蹭。
這撒嬌的賤萌模樣,都讓人懷疑它根本不是一條狗,而是一隻貓了。
沒辦法,誰讓隨意對它完全沒有抵抗力,乾脆飯也不吃了。放下手裡的餐具,又拿了只空盤子,撥了炒飯和煎培根放到自己旁邊,然後將身旁的椅子拉過來拍了拍,示意它上來吃。
右右在餐桌上用餐也不是第一次了,都已經習慣,健碩的身子利落地跳上去,趴在光可鑑人的黑色檯面上就開始吃起來。
這狗也不挑食,簡直葷素不忌。
厲承晞抬眼就看到隨意目光落在它吃東西的憨樣上,並動手很自然地幫它順著毛髮。眼裡的寵溺和唇邊溫柔的笑都不自覺地流露出來。
再看看自己襯衫挽在手肘處,露出的又紅又腫的傷痕,心裡頓時不平衡起來。
隨意這時還沒發現某人醋意萌發,只看到薩摩犬將盤子裡的飯弄的到處都是,米粒都沾在毛上,就抽了張紙巾一邊給它擦著,嘴裡還一邊說道:「你呀,待會又要洗澡了……」
話沒有說完就感到手臂一緊,身子就被人這樣從座椅上拽了起來。因為太過突然,所以嚇了她一跳,轉頭就看到厲承晞已來到她身邊,且臉色莫名有點陰鬱。
「吃飽了?」他問,聲音里好像還有點磨牙的味道。
隨意頷首,正想問他做什麼,就被他直接不由分說拽了出去。
「餵?!」隨意簡直莫名其妙的,被拉進院子後,直接就被粗暴地塞進了車裡。
厲承晞依著車門沖不遠處的保鏢吹了聲口哨,然後勾了勾手指,保鏢便跑過來。
厲承晞單手揚起,將車鑰匙拋給他,說:「去醫院。」然後才重新拉開車門坐進去。
隨意被迫擠到一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