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唇被溫熱柔軟的唇瓣覆上,隨著貝齒被抵開,屬於男人熟悉的氣息盈滿口腔,然後舌被死死糾纏住。隨意被壓在柔軟的床被之間,根本半點動彈不得,只能被動地承受。
腦袋被親的一片暈乎乎時,男人壓著她的手不知不覺鬆開滑入衣擺,溫厚的掌心摩擦過細膩柔滑的肌膚,所過之處均留下一片火熱。
厲承晞比她更了解她的身體,更知道怎樣快速點燃她身體裡的熱情,所以隨意才會總是不得不丟盔棄甲。這個可惡的男人,更是吃定這招屢試不爽,所以才會肆無忌憚。
隨意大概是意識到了,目光怔怔地望著身上男人,原已陷入沉淪的眸子卻逐漸變得清醒。
這時候的男人也是最敏感的,所以很快感覺到了她的身體僵硬,抬眸,正好與她的眸子相對。
「厲承晞,你是不是覺得所有的事都可以在床上解決?」她問。
「厲承晞!」她又惱了。
男人聞言,頭認真地抵住她的額頭,仿若故意嘆了口氣,道:「怎麼能是所有的事?只有你的事而已。」
這話原本可以解讀為只想吃她,可也不知隨意心虛,還是他平時挑逗他留下的後遺症還是什麼,竟覺得他像是在說自己「淫蕩」,畢竟她每次都禁不住他的攻勢淪陷。
這也是她每次生氣,被他撲倒之後,她沒法再板著臉發脾氣的原因之一。因為他不止欺負了自己,還讓她在最崩潰的時候妥協。
「乖,我都說了不用害羞。」他揉揉她的發親吻。
隨意這次死活不肯回應,冷淡之極。
「厲太太,今天可是為夫第一次明正言順地要你。」他憋了那麼就容易嗎?
這話說的,他還委屈了?
隨意的手狠狠擰在他的手臂上,疼的他倒抽一口冷氣。
她眼裡不見一絲心疼,問:「你怎麼做到的?」
「忍忍就過去了唄。」男人回答,不過還是補了幾句:「實在忍不過去,不是還有咱們那麼多的回憶。」她誘人的模樣,他可是都記在腦子裡。
他那不正經的模樣,明顯就是在故意曲解自己都意思,隨意心口明明都氣炸了,卻被堵的一句都說不出來,她可沒有他不要臉,所以手上的力道只會加重。
厲承晞就算是個鐵骨錚錚的男人,他也是有感官的,同樣會感覺會疼、會流血的血肉之軀,受不住就乾脆將她重新壓住。
隨意掙扎不開,只得急道:「我問得是結婚證的事。」
「你不記得了?」他有些訝異地問。
廢話!
她如果記得,還會被他欺騙那麼久?
「我告訴你。」他湊近她的耳邊低語。
隨意想知道真相自然沒有推開他,厲承晞道:「以後在外面不要隨便喝酒,更不要隨便搭陌生男人的車。」
她一怔,隨即蹙眉。
因為自己對那天的事根本一點印象都沒有,所以努力地回想著,突然感到身體一涼,醒過神來時,發現衣服已經被他褪得差不多,且她的身體正被他擺成最方便他採擷的姿態。
「啊!」想阻止都來不及。
可憐隨意晚飯都沒來得及吃,自己就變成了他的晚餐,最後被啃的骨頭渣子都不剩……
清晨,陽光暖暖地透過窗子照進屋裡,隨意從睡夢中醒來。
今天難得的厲承晞也沒有起床,一條手臂橫在她的腰間,雖是昨天才證實的夫妻關係,但他們仿佛已經習慣了這樣的親密。
當然,別以為這樣隨意就不生氣了,她只是知道結婚的事公布之後,她暫時沒有辦法與他撇清關係而已。還有李家和劉家對她的虎視眈眈,她想報仇的話,沒有厲承晞,沒有厲家少奶奶的頭銜,就算找到證據,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橫屍街頭都無人問津。
縱然她是明星,表面光鮮,備受矚目又怎樣?在有權勢的人眼裡還是不值一文。
人要面對現實,她昨天回來的路上一直都在給自己做心理建設,所以也只是想將厲承晞暴打一頓解氣。
誰知,她始終還是沒有逃過他的糾纏。
腦子裡不可避免地閃過昨晚幾個羞人的畫面,她撫額過後,伸手想將他的手臂挪開。低眸才發現那條手臂的肘處已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