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承晞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凌晨,整個別墅都靜悄悄的。這個點就連齊嫂也睡了,偌大的客廳只開了兩盞壁燈,光線都是昏暗的。
他放輕腳步走進來,本想直接上樓,餘光卻瞥到沙發上隱約臥著一個人影。折過去走近才注意到是隨意,大概因為等自己太久,已經不知不覺睡著。
暗淡的燈光下,女人的五官極為柔美,可惜秀眉微蹙著,似乎睡的極不安穩,便伸出手臂小心地穿過她的腋下與腿彎。
本想放輕動作把她直接抱回房的,哪知剛剛將她托起來,她就醒了。
睜開的眼睛裡還帶著睡意,手卻很自然地摟上他的脖頸,臉在他胸前蹭著,問:「回來了?」
聲音慵懶。
「嗯。」厲承晞見狀應著,且唇角不自覺地露出抹愉悅的笑應,抬步往樓上走去。
自從那天她被綁架未果,厲家又發生事情之後,她便不再跟他鬧了。這般懂事不說,尤其現在拿頭蹭著他的模樣,他覺得自己的心都被蹭軟了似的。
兩個進了臥室,隨意被放在床上卻並沒有鬆開手,仰頭看著他問:「事情有進展嗎?」
厲承晞不得不繼續俯著身子,親吻了下她的唇,道:「都很順利。」
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酒味她早就聞到了,唇里渡過來的則更濃一些,讓她秀眉微蹙著躲了下。卻被他捧著臉,硬是狠狠壓過去,吻了個結結實實。
「唔……」
對於厲承晞來說,只是吮著她的紅唇顯然不夠,舌更是趁機強勢地探進來,然後勾著她的舌死死糾纏。
隨意被親的暈暈乎乎時,他早已壓不住身體裡被勾起蠢蠢欲動的,乾脆解了領帶,隨手扔在一邊。一隻手在她身上忙活著,一隻手在她身上游移。
隨意身上的衣服也早已亂七八糟,只覺得身體越來越熱,好不容易抓住最後一絲理智,氣喘吁吁地問:「你不累嗎?」
「累,所以急需采陰補陽。」說著,他便將頭埋在她的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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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隨意醒來時厲承晞已經不在床上。
她撐著渾身酸痛的身子起床去洗漱,下樓的時候以為厲承晞已經出門,卻意外地看見他還坐在沙發上看著報紙,不由挑眉,問:「沒出門?」
「不急,陪你吃完早飯再去。」厲承晞回答著收了報紙,起身攬著她的肩往餐廳走。
隨意有些狐疑地瞧著他明顯上揚的唇角,問:「到底怎麼了?」
「沒事,就是聽說了你昨晚的英勇,覺得昨晚獎勵的輕了。」厲承晞親了她的臉一口,然後幫她拉開椅子讓她坐下去。
英勇?
她做了什麼事居然可以讓他用英勇兩個字來形容自己?不過他提到昨晚,隨意很快還是想到了厲家那些人,不由問:「你都知道了?」
厲承晞點頭。
隨意目光在他臉上仔細巡視了一圈,問:「確定不是在說反話?」
厲承晞聳肩坐下來,道:「我這幾天在公司了解了下,盈利雖然很不錯,但每年花在厲家子弟上的錢太多。」
面對隨意不解的目光,解釋道:「就像昨天來的那幾個人,他們大多沒有經商之才,只能向別的行業發展,而做科研項目既可以有錢,又可以有地位。而其實大多的成果都是跟他們沒有多少關係的,卻掛了他們的名。
說白了,不過是厲氏拿錢給他們買名譽、地位罷了。」
「你們家有錢人都這麼玩嗎?」她以為昨天那幾個不過是意外,怎麼聽他的口吻竟像是常態。
厲承晞揉揉她的發,嘆了口氣,又道:「因為厲家的族規中有明文規定,厲氏的財產他們是沒有份的,於是便有人另闢捷徑,想出這樣的辦法。
砸那麼多的錢,就算中庸之姿也被捧出來了。壞就壞在開始有人這麼做,發覺行的通之後,便有更多的跟著效仿。」
換句話說,厲家的子弟在外面除了個別依靠自己能力的,其他人其實跟米蟲沒有多大區別。所以厲家所謂的繁榮不過都是假象罷了,發展到現在已經形成一種病態。
隨意聞言不由皺起眉,問:「這些你爸難道不知道嗎?」
厲承晞笑,回道:「怎麼可能不知道。」或許開始也是他默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