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承晞的車子開近別墅時,發現門是敞開的。雖然覺得有些不對勁,但因為心系隨意的安危,也顧不得那麼多,便徑自進了別墅。
這地方因為長久沒有人住,罩著家具的白布以及地板上都是灰塵。白淨應該也是臨時想到這裡的,並沒有來得及開窗,空氣也並不好。
地板上因為有灰塵,所以腳印也比較明顯,看得來來回回有些雜亂,且除了女人的,還有一雙男人的皮鞋印。
這裡不止白淨一個人?
他心裡這樣斷定著,還是沿著腳印的方向一直來到向傑以前的實驗室。
奇怪的是實驗室的門也是打開的,他一腳踏進去時,就見白淨背對著他在捂著胸口在咳嗽,身上的衣服看起來也很髒,頭髮凌亂。
白淨聽到腳步聲猛然轉頭,一眼就看到了他。
厲承晞的目光則快速從實驗室里掃過,床上和地板上都是血跡、打碎的玻璃、以及丟在碎玻璃旁被割開的繩子,卻獨獨不見那個自己關心的身影。
「隨意呢?」厲承晞問。
白淨卻忽然笑了,道:「你來晚了。」
「什麼意思?」厲承晞聞言上前,一把揪住她的衣領問。
白淨身子本來就單薄,在他的拉拽下顯的像個破布娃娃似的,並沒有絲毫抵抗力,不過這些厲承晞並不在意。
白淨也不在意似的,只是仰頭注視著男人俊美的容顏。
「你把她怎麼樣?說話!」厲承晞卻是著急問。
眼裡的焦急和擔憂不加掩飾,卻也更加刺激白淨。
「承晞,你真的很愛她嗎?」白淨很認真地問。
「我再問一遍,隨意在哪裡?你把她怎麼樣了?」厲承晞盯著她沉聲問。
他沒有心情跟她討論愛不愛的問題,更何況他與隨意之間的愛,跟她也說不著。
白淨卻像沒有聽到一般,繼續問:「愛到什麼程度?是不是為了她什麼都能做?」
厲承晞皺起眉,反問:「你想威脅我?」
白淨不顧自己的衣領還在他手裡,更不顧自己可能會隨時被他的勒死危險,只目光痴迷地看著,然後伸出手朝自己一直以來傾慕的眉眼摸去。
厲承晞眼裡不可抑止地閃過一絲厭惡,用力將她摔在牆壁上:「我的耐心有限。」
白淨後背被撞的很疼,只是看著他著急的樣子,又想到帶走隨意的人,突然覺得很有意思,眼裡也就自然而然地露出點點笑意。
「你覺得我會輕易告訴你嗎?」白淨問。
「那你想怎麼樣?」他心裡那麼急,卻不得不與她周旋。
「愛我一次怎麼樣?」她目光掃過實驗室的工作檯,道:「就在這裡,做完之後,我就告訴你隨意在那裡。」
厲承晞盯著眼前的女人,漆黑的眼眸並沒有因為她這麼不要臉的話出現絲毫波瀾,只問:「白淨,你還知道廉恥嗎?」
「知道的話,我也不會為了你,主動去找劉文清。」她回答。
反正她所有的事他都知道了,那就當她不要臉好了。現在她這麼做已經不止是為了得到,而是不忿,憑什麼她為他犧牲那麼多,一點憐惜都得不到。
那個隨意明明什麼都沒做,他卻一心掛著她?
「你也知道自己很髒。」其實她髒不髒跟他也沒關係,問題是她總想膈應自己和隨意。
白淨聞言淒楚地笑,道:「你果然嫌棄我。」
「知道你還敢提這樣的要求?」他哼道。
「可是你不是愛隨意嗎?」她為了他才被劉文清糟蹋,而他為了隨意委屈一下自己,不是也很公平?
厲承晞卻沒有心情與她再廢話下去,驟然伸出手,狠狠地掐住她的脖子。
白淨看著他笑,唇角的弧度極度諷刺:「原來你的愛也不過如此。」連這點委屈都受不得。
厲承晞自然不會中她的激將法,這不是噁心自己的問題,而是碰了她,不管因為什麼,他都知道這將會是將來他與隨意之間最跨不過去的陰影。
「我殺了你信不信?」他道。
「殺,正好讓你心愛的隨意為我陪葬。」白淨有恃無恐地道。
厲承晞看著這張臉,眼睛漸漸猩紅,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