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涼襲來,男人眼睛下意識閉了下,紅酒順著他的臉頰滴下來,脖頸周圍的襯衫也濕了一片。
男人睜開眼睛時,就見隨意仍然眼睛無懼地盯著自己,反而笑了:「夠野性,我喜歡。」
說完臉色驟然一變,再次抓住她的手腕,沉聲道:「你今天要不把爺臉上的酒一滴滴用嘴舔乾淨,再親手給我換一套衣服,就休想出這個門。」
「做夢!」隨意掙扎,卻被他推在餐桌上。
桌上的杯盤隨著兩人的動作而晃動,現場男人少說也有六七個,卻沒有人阻止,就那樣眼睜睜地看著男人壓著她,甚至大部分人都像在瞧著、或者說期待一齣好戲。
外套在糾纏間掉到地上,男人的手伸向她的領口,只聽呲啦一聲,衣服就被撕了口子。
「放開我!」
隨意這次是真怕了,說到底不過是個才22歲的女孩,出道不久,開始有鄧波兒扶持,後面又有厲承晞寵著,還真不曾經歷過這樣的殘酷。
這會兒陌生的男人身體沉重地壓著自己,令她排斥又厭惡,手胡亂地摸到一個東西,揚手就在桌沿上敲碎,玻璃碎裂的聲響令人心驚。
男人的注意力被轉移了下,接著鋒利的碎片就抵在了他的脖頸動脈上。
「別動,不然咱們就同歸於盡。」人到絕望的時候反而無懼,男人停了動作,她直起身子。
頭髮早就凌亂,身上也好不到哪裡去,可她已顧不得那麼多。
「你覺得自己這樣跑的出去?」男人問。
雖然意外她一個小女孩的魄力,可是這裡畢竟是他們的地盤。
「那就看在你眼裡,為我搭上這條命值不值的了。」既然沒有談的餘地,她也不做他想,只想脫身免遭侮辱。
僵持間,包廂的門突然被人打開。
「抱歉,有點事來晚了。」隨著男人清潤的嗓音傳來,一道挺拔的身影出現。
包廂內所有人的目光都不自覺地落到他的身上,包括被隨意「挾持」的男人。
殷子衡目光落在隨意身上時有些意外,尤其沒料到包廂里竟會是這樣的情景,然後裝作不解地問:「小李總這是?」
「殷少看不出來嗎?」人越多,這位小李總越淡定,唯有隨意的神色緊繃。
殷少衡看著玻璃碎片嵌進隨意的肉里,有鮮紅的血從她掌心流出來,不由一陣心疼。
上前拽開隨意,一直將她拽到自己身後。
「殷總也有興趣?」那小李總少了脖子上的威脅,看著殷子衡的舉動問。
「小李總說笑了,大家既然難得聚一聚,又何必鬧得這個血腥。」殷子衡開口,並伸手要將隨意手裡的玻璃拿掉。
她猶豫了一下,鬆開。
「我可沒有說笑,殷少,如果大家只是為了喝酒誰還來這裡,是吧?」這位小李總平時仗著家裡也是無法無天慣了,並不以為殷子衡會為了個女人為難自己。
再說今天能進這包廂的,誰不是因為隨意有損失的?雖然那點小錢他不放在眼裡,但也不玩白不玩。
「那倒是,只是剛剛進來的時候碰到令父,他說一會兒會過來坐坐,只怕看到這個場面會不太喜歡。」殷子衡回道。
小李總聽出他話里的意思,面色不善地問:「嚇唬我?」
殷子衡面色倒是未變,只是將從隨意手裡拿出來的碎片扔到地上,問:「需要我打個電話催催他嗎?」
四目相望,那小李總平時在外面為非作歹都是背著家裡,終究心虛,不甘心地哼道:「走著瞧。」便狼狽地起身離開。
殷子衡這時才撿起地上的外套幫隨意披上,然後讓她坐下來,然後招呼其他人落座。
一頓飯吃的安安靜靜,沒人再敢放肆。
殷子衡更是在席間做足了和事佬,希望他們不要再為難隨意。
期間也有人不甘心地問:「殷少,難道我們的損失就這樣算了嗎?」
殷子衡笑:「咱們簽藝人的時候這方面既然把條款寫進去了,說明就想過有這方面的風險,更何況合同是和經紀公司簽的,現在他們將所有責任推到一個女孩子身上是不是太說不過去?」
殷子衡始終笑得風輕雲淡,但他的身份在那裡
068 夠野性,我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