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東本來也沒覺得什麼,周煜這一笑反而讓他面子掛不住,抽了身下的枕頭直接朝他丟過去。
周煜偏頭躲過,問:「你敢說你沒想過讓人家美女留下來照顧你?」說完就快速離開了病房。
邵東看了眼那個護工說:「你回去吧,這裡不用。」
護工有些為難,道:「可是鄧小姐已經給了錢。」
「爺差那點錢嗎?」邵東忍不住發火。
男人氣場太過可怕,護工不敢多留,連忙就走了。
彼時鄧波兒剛剛發生了那樣的事,自然不敢擅自行動,打了電話讓人來醫院接自己,然後又打電話問了酒店那邊的情況,知道四個人均已被警察帶走。
到了警局,了解到身份證實就是街上普通的地痞流氓,至於怎麼會找鄧波兒,也只說有人花了錢,具體是誰指使的並說不清楚。
因為事關邵東,警局的人自然不敢馬虎。鄧波兒卻是越聽心越往下沉,因為她不記得自己得罪過什麼人。再待下去暫時也不會結果,只好離開。
從警局出來後上了車,身上的手機便響起來,是個陌生號碼:「你好?」
「鄧小姐,是我。」對面傳來護工的聲音。
「怎麼了?他不舒服嗎?」從醫院出來的時候她吩咐過,如果邵東有情況讓他給自己打電話。
「那個……邵先生不讓我伺候,把我趕出來了。」護工為難地說。
鄧波兒聞言皺起眉,但也沒有多問,只說說:「知道了。」便掛了電話。
司機這時已將車子開出警局,問:「鄧小姐,回家嗎?」
鄧波兒想了下,說:「去醫院吧。」
雖然實在不愛跟邵東扯上什麼關係,但他畢竟是為自己受的傷,這大半夜的,他不會在鬧少爺脾氣吧?
鄧波兒重新來到醫院,整個走廊上都很安靜,放輕腳步推門進去就聞到一股很濃的藥水味兒。
因為傷在後背,邵東是趴在床上的,醫院的暖氣很足,他身上只搭了條薄被,露出精壯的臂膀,且人已經熟睡。
男人長的很俊這毋庸置疑,如果兩人不是那種情況下有的交際,她或許對他印象還算不錯,畢竟那種時候能撲上來毫不猶豫救一個並不相干的人並不多。
可惜……鄧波兒猛然回神,笑著搖搖頭。他一個花花公子,自己想什麼呢?
男人似乎睡的並不舒服,眉頭皺起,鄧波兒想起周煜說過晚上他有可能會發燒的話,不由伸手摸向他的額頭,體溫果然偏高。
正想轉身去喊護士,腕子突然被人攥緊,轉頭便見不知何時醒來的邵東,正皺眉看向自己,問:「你不是走了嗎?」
「就不能回來看看?」她倒是淡定坦然。
「還算有點良心。」他哼道。
「那你能不能先放開我,你發燒了,我現在要去喊護士。」她問。
邵東仿佛這時才注意到自己還握著她的腕子,女人看起來漂亮強勢,手腕卻那樣纖細,柔若無骨。只見他慢慢將她的手掌攤平,情不自覺地在她柔軟的掌心吧唧親了一口。
鄧波兒只覺得掌心一麻,快速收回手,生氣地瞪向他。
「哎呦,頭怎麼這麼暈,是不是燒厲害了?」他突然捂著自己的頭哀嚎。
鄧波兒生氣的話堵在嘴裡,看著他半響,最後還是出去給他找護士……
邵東受傷,厲承晞那邊自然很快就收到了消息,不過周煜跟他說邵東傷的不重,並有美女陪伴,讓他不要過來破壞氣氛,所以直到次日上午才出現。
鄧波兒已經不在,倒是有個人正在跟邵東匯報著什麼,聽到開門聲轉頭,恭敬地喊了一聲:「厲少。」
厲承晞微微頷首,伸腳勾了床邊一把椅子坐下來。
邵東給那個人一個眼神,他便退下去了。
「查到了?」厲承晞問。
這種事指望警局效率慢死了,他們一直都有自己的渠道。
邵東坐在床頭看向他,說:「莊家的人。」
厲承晞聞言皺起眉。
邵東接著道說:「莊蝶這手都伸到嫂子身邊的人身上了,咱們以前倒是小瞧她了。」
「你那邊呢?能收網了嗎?」厲承晞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