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再看城中之時,薛牧和秦無夜已然不見。
郊外林間,隱有嬌聲傳起,林邊有溪,溪水潺湲,與林中聲息相互交響,月色都羞赧地躲進了雲層。
這是很早以前謝長生地宮外面的荒山,秦無夜捉了薛牧和夏侯荻在這兒搞事的地方,也是薛牧第一次見到秦無夜的地方。
那時候雙方是名副其實的敵人。
而這時候坦誠相見,靈魂交融,陰陽和諧。
無獨有偶,這一刻秦無夜用的和那一天薛清秋是相同的姿勢。
薛牧靠坐樹下,秦無夜盤坐蓮台。區別在於那時候岳嬋從薛清秋身上體驗到的是天道的和諧與美,而這一刻如果有人看見的話,只能感受到醉人骨髓的妖嬈,把人渾身上下從肌膚到骨髓再到靈魂盡數調動起極致的誘惑與歡愉,能讓一塊精鐵都化成水。
在這個帶有回憶交錯的場景里,秦無夜和薛牧顯然也都特別興奮,尤其是這或許能算秦無夜的第一次。
真能算,因為以前是沒有感情的,或者是隱藏著有,卻自認為沒有的,表面上什麼都配合你玩,實則心如止水,不定還在冷笑。
而這一次是在動了情的情況下,身心投入進去的。
其實這在薛牧看來也沒多神秘,也就是大保健和兩情相悅的區別很顯然後者更能讓人心曠神怡,這也是薛牧現在明明對對星月妹子唾手可得卻沒有胡亂下手的原因,他已經不需求那種純粹的身體發泄了。
合歡之道的問題就基於此,一個薛牧認為已經沒意思的東西卻被當成了「道」,那是很低級的追求。
「轟」地一聲在兩人靈魂深處炸開,繼而靈魂勾連,融合纏繞,直入雲霄。
秦無夜微微顫抖著,有些失神地將螓首靠在薛牧肩頭喘息,渾身徹底沒了絲毫力氣。秦無夜特別容易被薛牧啪得沒力氣,但以往只是身子無力,餘韻悠長,而這一次連思維都沒了,渾渾噩噩的都不知道自己在幹嘛。
薛牧很溫存地在做事後撫慰,親吻她的額頭臉頰,慢慢讓她平復下去。
「薛牧」秦無夜終於能話了,慢慢道:「這就是有情之歡嗎?我感覺發自內心的喜悅,在你親我的時候暖暖的溢開好想你繼續親我,一直親一直親」
薛牧就真的一直親,從臉頰又到了唇角。秦無夜鼓起餘力擁過去,熱烈地回應。
溫存了大半柱香的時間,兩人才再度慢慢分開。秦無夜柔聲道:「是不是還想要?」
「你還行不」薛牧心地問著。秦無夜能清晰感覺到他依然生機勃勃,很明顯,秦無夜難得的溫柔嬌憨形態讓他也特別有感覺。
「你也就這個特別厲害了。」秦無夜吃吃地笑:「早晚把你去勢了,看你還欺負人。」
薛牧道:「這勢可不能去,就靠這勢大招沉吃飯的。」
秦無夜笑得趴在他身上:「是是是,你勢大招沉,我趨炎慕勢。」
薛牧便將她轉過身,讓她扶著樹幹。秦無夜順從地照做了,薛牧輕而易舉地再來了一次,勢如破竹。
在兩人兩情相悅極致歡愉的時候,靈州城內的風波樓里。
影翼靠在窗邊,就著一點月色,悠悠翻閱著水滸傳的後四十回,平凡的面容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他也來了靈州,連葉孤影都不知道。
但他倒也不是暗中而來,光明正大就在風波樓里,並沒有存心瞞葉孤影,只要葉孤影回來就能看見。
和許不多一樣,影翼只是來看看這個團體賽究竟是個什麼模樣。沒有現身露面,只是習慣罷了。
他看完了,帶著很複雜的心情回了風波樓,又看見了新出爐的水滸傳後四十回。
差不多就在他翻完最後一頁的時候,平靜的眼神微起漣漪:「在本座面前潛伏,你還差了道行。虛淨,有話直。」
屋內空氣扭曲了一下,如同水波蕩漾,慢慢漾出了一個幻影,又變為實體。
非僧非道,嬉皮笑臉,正是虛淨。
「老道可沒打算瞞你。」虛淨笑眯眯地坐在屋中桌子上,桌上有茶,虛淨自顧自地倒了一杯,舒服地喝了一,悠悠道:「好茶,風波樓在炒茶一道上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