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嘩嘩!
沐浴的水聲很響,水流從眼角和耳畔流淌下來,但卻並不能掩蓋開門的聲音,林安然沒有睜眼,只是憑藉著靈敏的氣息,就明了腰間那隻小手的主人:「怎麼進來了,不害羞了?」
「又不是什麼外人,哪裡還有什麼害羞不害羞的。」
泰妍紅著臉,身上只留著單薄的內衣,眼眶紅紅的,看著他腰間那抹青紫,「還說沒有受傷呢,就知道逞強,如果我不進來的話,你是不是準備一直瞞下去?」
責怪的聲音,聽上去卻很是悅耳。
「就算你現在不進來,待會兒不也一樣要看到的嗎?」
泰妍臉色一紅,在他腰間另外一塊地方輕輕扭了一下,然後轉身離開:「我去拿藥。」
「別讓恩地知道。」林安然說道。
泰妍一頓,回頭瞪了他一眼,只可惜,他依然閉著眼睛,沒能看到女友的這抹幽怨。
林安然其實也挺冤的,之前摔的那一下,對他而言還真不是什麼問題,如果不是倒地的時候腰間被還沒有擺放座位的基座頂了一下,也不至於留下這抹青紫。
原本,他還計劃晚上脫衣服前就關燈的,也就避免了讓女友們看到這抹傷痕。
結果泰妍卻突然闖了進來……還好這丫頭不會嘴碎,無論是誰的秘密,都會保守得很好,也不用擔心她透露給恩地,否則以恩地那顆包裹在開朗笑容下敏.感的心,估計又會找個時間,躲在大家看不到的地方傷心了。
讓女友哭泣,不是一個男人應該做的。
讓女友傷心,同樣是作為男友的失職。
他是沒辦法成為完美男友了,不過,卻可以讓她們少傷心一點。
嘩啦!
「恩地和師師歐尼在一起聊天,估計要洗了澡才過來。」泰妍捧著傷藥走了進來,把沐浴關掉,拉著林安然坐到小椅子上,然後蹲在他的身後。
藥膏在手上揉了揉,然後輕輕按在他的腰間。
「不先把水擦掉嗎?」林安然拿過毛巾,將臉上的水珠擦掉,轉身遞給泰妍。
泰妍手一頓,輕哼著接過毛巾,卻是直接放到一旁:「不用了,已經塗上去了,這樣也沒關係的。」
「嗯。」
浴室里的氣氛有些安靜,仿佛有一種異樣的默契在裡邊,不過他卻是在尾聲時打破了這份默契,「最近是不是有什麼心事,總感覺你做什麼事都心不在焉的。」
揉搓的小手一頓,隨即又恢復了正常,清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沒有。」
「或許,是我多心了。」
林安然笑著說道,帶著一抹自嘲的感覺。
泰妍咬著唇,不自覺的加了一分力道,只是她沒有感覺到,而林安然……似乎同樣沒有感覺到。
過了十分鐘,泰妍起身洗手:「好了,今晚別沾水了,免得浪費。對了,一會兒先關燈,再、再……免得被恩地看見。」
「再什麼?」
林安然起身,把身上其餘地方未乾的水漬擦掉,拿過睡衣穿了起來。
泰妍猛的抬頭,看著鏡子裡男友那愈發閃亮的眼神,又連忙將腦袋埋了下去,通紅著臉道:「你就知道欺負我。我就不信,你會不知道我是什麼意思?」
「或許,我是真的不知道呢?」
穿上了睡衣,林安然反而貼近了泰妍的身子,在身後,輕輕摩挲著她身上已經濕透、展露著無線美好的單薄衣物,低聲道:「先換一件衣服吧,這樣穿著,小心著涼。」
「……好,我馬上去換。」
「我幫你。」
「不用,我自己就……別~」
抱著泰妍從浴室里出來,看著坐在床頭聊天的恩地和師師,林安然沒有絲毫的尷尬,很是自然的笑著示意,而他懷裡的泰妍卻是羞得不行,用僅剩的力氣,將已經軟掉的身子雙縮了幾分,似乎是想融進他的身體裡一般。
那樣,就不會被人看笑話了。
「泰妍的體力變好了呀,以前一直聽說她和西卡都是紙片人的。」劉師師目光閃爍,她和韓國那些女孩相處的時間是最短的,雖說因為某些原因,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