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
墨麒肆把碗盤收拾好,和紅線渡一在沙發上坐下。
想到渡一好酒,而紅線向來較為遷就渡一
他手一翻。
手上憑空出現了一壇酒,還有三隻杯子。
墨麒肆給渡一和紅線倒上,隨後問道:「乖乖為何至今沒有前世的記憶?」
「先前我是因為尚有一縷殘魂在她身上,記憶與修為被封存,才沒有恢復。」
「但是乖乖的魂魄早已經集齊,那她為何」
「你別急。」
渡一聞了聞那杯酒,眼睛亮了起來。
「好酒啊你小子藏有這麼好的酒,之前也不知道拿出來。」
墨麒肆手一揮,桌上又出現了幾壇一樣的酒。
「您若愛喝,稍後這些您帶回去,喝完了再來找我拿。」
「那敢情好啊!」
渡一抱著一壇酒,樂呵呵。
墨麒肆朝二人舉杯。
「還請渡一師父和爺爺告知我,為何乖乖還沒恢復前世的記憶,是否與她魂魄不穩有關。」
「以及,你們似乎有意不與她提起前世之事,又是為何?」
紅線微微嘆息一聲,問:「前世你與含含在一起後,她可曾與你提起過當時的天帝?」
墨麒肆點頭:「說過。她曾告訴過我,她把天帝當父親。」
渡一舉著酒杯,灌了口酒,接下話頭說:「小徒兒自幼沒了父母,那父子倆雖不是好東西,但他們慣會做戲,慣會哄騙小徒兒。」
「加之,天后的確是真心把小徒兒當自己孩子對待照顧的,與那父子不同。小徒兒確實也曾經把那老東西當爹,把那狗東西當哥哥。」
「後來你們二人相愛,那父子藉機發動戰爭,小徒兒也因此知道了她的爹娘之所以會戰死,是那老東西設計的。」
「而他把小徒兒帶回去親自撫養,亦是圖她體內的戰神之力。」
「小徒兒覺得自己認賊作父,一時難以接受。」
「加之戰場之上,你為她擋了箭」
一說到這個,渡一就很是心疼。
他的寶貝小徒兒,平日裡他寵著捧著,捨不得讓她受一點傷,捨不得讓她受半分委屈。
那父子倆卻圖謀要她的命!
還把箭矢對準她!
那滅魔箭雖對她無效,可箭入體內,也是會痛的啊!
紅線看了一眼渡一,接下去說:「含含當時寧願自己魂飛魄散,也要送你轉世。」
「我與渡一用了很長的時間才搜集了她的兩魂六魄。另外的一魂一魄始終沒找到,不得已,只能先送她轉世。」
「祈願那一世的記憶,是她當時魂魄消散之際,體內的戰神之力覺醒,自行將其封印的。」
「大抵是那些記憶於她而言,過於悲痛,她不願再記起。」
渡一點頭:「也是因為這樣,我和紅線不敢和她說太多前世的事情,怕刺激到她。記憶衝破封印,戰神之力可能會再次覺醒。」
「戰神之力過於強大,小徒兒如今魂魄尚未穩固,一旦覺醒,她定然承受不住。」
「況且,那一世你二人雖有許多甜蜜回憶,但另外那些回憶,於她而言總歸也並不美好,不想起來反而更好。」
「她如今開開心心的,沒什麼煩惱,且你二人又走到了一起。」
「過往的回憶,日後你們有很多時間可以繼續創造。往事她既記不起,便也算了,莫要強求。」
墨麒肆聽完,沉默了好一會。
「我明白了,日後我也會少和她提起前世之事。」
渡一拍拍墨麒肆的肩膀,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拿著酒杯,和墨麒肆手裡的杯子碰了一下,後仰頭,一飲而盡。
靜默一會,墨麒肆再次開口。
「還有件事」
「你是想問含含精血之事吧。」紅線打斷了墨麒肆。
他語氣肯定,像是早就料到墨麒肆要說什麼了。
墨麒肆點頭:「乖乖給我的精血,沒有辦法還給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