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司翊的別院待了一會,顧含舞就說想回家了。
墨麒肆當即抱上她就往外走。
正好,他也不想讓他家小草兒在這待太久。
即便這裡於她修煉有益。
他很自私,自私到想讓她只屬於他一個人。
自私到想要她心裡眼裡只有他一人,別無他人。
回雲澗的路上,顧含舞似乎有些困了,懷裡抱著從別院帶出來的那本書,腦袋一點一點的。
墨麒肆把車載空調的溫度調高了一點,輕聲說:「困了就睡吧,夫君帶你回家。」
「嗯」
顧含舞靠在椅背上,打了個哈欠應了一聲,閉上了眼睛。
車子緩緩行駛,突然,顧含舞睜開眼睛,猛地坐直起來。
「怎麼了乖乖?」墨麒肆問。
顧含舞低頭看看懷裡的書,轉頭看看黑黑,最後看向墨麒肆,問:「我把書拿走了?用不用跟師父說一下呀?」
趴在後座的黑黑翻了個身,說:「用不著說,本就是他留給你的,是你的東西。你拿你自己的東西,不用和他說。」
跟狗司翊說那麼多幹嘛!
墨麒肆卻是回答道:「乖乖若想和他說,可以跟他說一聲。」
他也想聽聽司翊在面對他家乖乖時,是什麼樣的。
他和司翊合作過幾次,對他多少也有幾分了解。
司翊為人清冷,與人說話時語氣總帶著幾分疏離。
南城肆爺,北城司爺,二者常常被拿來做比較。
人們都說,肆爺狠厲無情。
而司爺,卻是享有盛名。
甚至還有不少人稱他為人間活菩薩。
但墨麒肆卻覺得,司翊這個人是矛盾的。
他看似菩薩心腸,常做善事。
可他骨子裡和他一樣,對外人,都很淡漠。
本質上,司翊和墨麒肆其實是同類人。
只不過不同的是,墨麒肆是很明顯能讓人感覺到距離,不敢靠近。
而司翊,則是讓人覺得好似靠近了他,卻又始終觸摸不到。
面對兩個不同的回答,顧含舞猶豫了一會,還是決定聽墨麒肆的。
他是她的夫君,聽夫君的總沒錯!
重新靠回靠背上,把一絲靈力打入聚魂鈴里,隨後顧含舞喊了一聲「師父」。
此時的司翊正在回北城路上。
好不容易找到含含,卻不能把她帶在身邊,而且還要離開她
司翊興致並不高。
他靠在車座靠背上,閉目沉思。
不能帶含含去北城,或許,他可以把HY集團的辦公大樓搬到南城來。
這樣,就能離她近一些了。
正思考著此舉的可行性,突然就聽到了顧含舞的聲音。
司翊睜眼坐直,回了一句:「嗯,師父在。」
「怎麼了含含?可是出什麼事了?」他問。
他的聲音從聚魂鈴裡面傳了出來。
語氣帶著熟稔與親近,卻又夾雜了一絲小心翼翼。
就好像害怕被厭惡,有些小心的討好。
墨麒肆在一旁聽得一清二楚。
果然和對待別人不同。
不過墨麒肆感覺這其中並沒有什麼愛慕之情。
更多的倒像是長輩關愛晚輩的語氣。
或許是他太過於緊張了。
這個師父,目前大概真的只是師父而已。
只是不知道以後這份師徒情會不會變質
「沒事沒事。」顧含舞回答,「我就是想跟師父說一聲,你留下的那本書,我已經拿到啦!」
「師父寫的很詳細,師父辛苦啦,我會好好修習的!」
「你去別院了?」
司翊有些愕然。
不是說天氣熱,不出來嗎?
「對的!」顧含舞回答。
聽到顧含舞的答覆,司翊很是懊惱。
早知道,他就多等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