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司翊的話,墨麒肆眉頭微皺。
他開口,聲音沉了下來。
「我與乖乖三世情緣,配不配得上,不是師父隨意一句話就能斷定的。」
他把「師父」兩字咬得很重。
似乎是想以此提醒司翊,他不過擔了個師父的名號罷了,還沒資格對他和他家小草兒之間的事指手畫腳。
「師父」二字從墨麒肆口中說出,讓司翊很是不喜。
「我只是含含一人的師父。」
墨麒肆漫不經心地點頭。
「婦唱夫隨,我老婆的師父,我也應該尊一聲師父。」
司翊:
這話,也沒錯。
可他還是接受不了才剛找到含含,她就已經嫁做人婦
以前,涵涵是他一手養大的。
他也曾經想過,等她長大了,若她想要伴侶,他可以為她尋一位護得住她,真心待她之人。
甚至,只要她喜歡,他也可以允許她的夫婿和她一起,住在他的神山。
這樣,就不用擔心她若是離開了他,會受欺負。
他可以親自為她操辦婚事,為她準備嫁妝,風風光光送她出嫁。
他也會是她永遠的後盾。
但其實,他也有一個私心。
以前他希望涵涵能一直陪伴在他身側,永遠不要離開。
他的神山曾經冷冷清清,是有了她,才徹底變了樣。
他習慣了她的吵鬧,便不想再回去過去的孤寂。
現在的他,依然有私心。
希望含含只是他的徒弟,身邊不會有其他男人出現。
不嫁人,不成親,永遠只當他的小徒弟。
可
到底是他來晚了,尋到她時,她已經結婚了
思忖片刻,司翊再次開口:「含含既是我的徒弟,我就該對她負責。你不是她的良配。」
聞言,墨麒肆徹底沉下臉。
「司翊,我願意喚你一聲師父,是看在你現在的確是我家乖乖的師父,且贈她聚魂鈴,替她穩固魂魄的份上。」
「但這並不代表,我會容忍你一直試圖插手我們的事情!」
「你也不必跟我說什麼『一日為師,終生為父』這種說辭。不過一個師父而已,還沒資格替她做什麼決定。」
「我和乖乖在一起,也無需經過你的同意!」
「我說過了,我和乖乖結過同魂誓。就算你再怎麼有意見,我和她也註定生生世世都會是夫妻,這一點,沒有人能改變得了。」
「即便是你,司翊上神。」
司翊捏緊雙手,沒有說話。
墨麒肆接著說:「我看過你書房裡掛滿的圖像。每一幅,畫的都是我家乖乖。」
「我不清楚你對我家乖乖是什麼感情。但是司翊,她是我的妻子。你只是她的師父而已,不該存的心思,我勸你別存。」
「我不想看到有一天乖乖會夾在我們之間,左右為難。」
他猛地轉頭看向司翊,眼神犀利,似乎是要窺探挖掘司翊內心最深處的想法。
黑黑趴在顧含舞旁邊守著她。
它抬頭看看墨麒肆,又看看司翊。
這是什麼修羅場啊?!
最後,它還是把目光移回顧含舞身上。
管他們什麼修羅場!它現在要做的事情是守好它家小主人。
這倆人就是打起來了,也和它沒關係。
司翊被說的啞口無言,只是失神地坐在椅子上,望著顧含舞,發著呆。
墨麒肆這些話的意思是說,他對含含生出了不該有的心思?
不,不可能。
他很確定,前世涵涵身死前,他與她之間,始終都是師徒之情,並無其他。
而後在找尋她轉世的幾萬年裡,他對她也並未萌生出男女之情。
執著於找到她的轉世,更多的,是為彌補。
現在找到了,他只把她當徒弟,也只會把她當徒弟,不會有其他。
想通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