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很大,就連我們都被喊的猛一回頭。
沈括倏地頓住了腳看向門口,怔愣的看向進來的周海珍。
周海珍邁步走進來,看向沈括不悅的說了一句,「你幹嘛?看見我就像見了鬼一樣轉身就走?你什麼意思?」
沈括莫名其妙的看了我們一眼,然後看向周海珍,「孩他媽,你說我嗎?」
「他們誰走了?我說他們我說的著嗎?」她氣哼哼的大步走進來,一揚手將手裡的包甩到了沙發上。
那架勢還真的是生氣了。
她大聲說道,「你到是輕鬆加愉快的,孩他媽,孩他媽的,你種了地就不管了唄?整天的對我不聞不問,見到我轉身就跑?你什麼意思?」
我盯著周海珍,看著她火氣這麼大,有點蒙圈,這是哪惹來的邪火呀這是?
沈括一聽周海珍這番話,反應了一下,趕緊跑回來,一把將周海珍護到了懷裡,「你看你這話說的,哪能呢?我這不是忙嗎?」
「就你忙?」周海珍吼道,「忙你還娶什麼老婆,生什麼崽子?」
我們幾個都面面相覷,對視了一下,一個個的剛要起身,卻被周海珍一嗓子吼住,「都別動!幹嘛呀?見我就都要走,跟躲瘟神似的,至於嗎?」
我又坐回了沙發,看向她,故意逗了一句,「完了,孕期綜合證,沈括這個病的發病跟你有直接關係,你這是關懷太少了!」
沈括馬上接收到了我的暗示,裝起了孫子,「是是是……誰說不是呢?寶貝,別生氣,都是我不好!來坐會,老公陪你坐會!」
周海珍頤指氣使的挑了個位置,在沈括諂媚的輕哄著坐下,依舊撅著嘴,抱怨著,「誰家男人跟你似的,一天天的跟沒事人似的,感情這孩子你只負責播種,然後就等著秋收了?過程你全都不管?」
周海珍不依不饒的當著我們的面數落沈括,沈括陪著一臉的小心。
我們幾個也都沒敢吱聲。
「就在這麼一個院子裡,我想見見你都費勁,還看我回來轉身就走。你想幹嘛?不想過吱聲,日子就我一個人過?那我找男人幹嘛?」周海珍看著沈括不問青紅皂白,但是人家說的話也沒錯。
見我們都沒吱聲,她繼續發飆,「就是國家主席唄,他也得有個下班的時候吧?你倒好,沒黑沒白的。我這是特殊時期,特殊時期你知道嗎?」
沈括被她咄咄逼人的氣勢問的是真的有點懵逼了,咔吧著眼睛偷瞄了我一眼,求救,可我總得知道這是因為啥呀?
「人都說,男人鞍前馬後,女人產前產後,你知道嗎?你當我是母豬哪?懷了就等著生,你不用一丁點的付出嗎?平時我有耽誤過你的正經事嗎?我現在好歹也是孕期吧?我沒男人?」周海珍一頓撒潑。
我怎麼就感覺,這不像似周海珍了呢?
沈括不停的哄著,一副低三下四的模樣。
我見她大有沒完沒了的趨勢,還不讓我們離開,還是沒忍住開了口,「沈括,你確實對阿珍的關注少了些,她這個時候真的很不容易,女人孕期最脆弱,也最辛苦,更希望自己的老公多陪陪,這點你做的確實不夠。」
我先從沈括這批起,「即便忙,也要抽時間多陪陪她!免得她發脾氣,胡思亂想!」
「是是是,我錯了!我是真的沒看到你進來,這不著急打報告去嗎?沒想到你進來了?」沈括借坡下驢,嬉皮笑臉的說了一句。
「我回來的不是時候了唄?耽誤你打報告了?」周海珍依舊有點不依不饒。
沈括當即卡在那,好半天才吞咽了一下。
我只能開口道,「海珍,我說句公道話,他確實是著急去處理事情。你是不是在單位受了什麼氣?這一腔的邪火沒出發了,你回家瀉火來了?」
周海珍頓時黑著臉,遲鈍了一下,「不管我惹沒惹氣,你說句公道話,他做的對嗎?他眼裡有我嗎?他當我是回事嗎?」
阿岩悄悄的起身,向西樓走去。
沈括見阿岩去了西樓,鬆了一口氣,然後將人帶進了懷裡,「確實我做的很失職,我一定痛改前非,重新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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