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雲睿是個什麼樣的男人,外界最清楚不過。
泰山崩於前不改色,頂天立地的軍,神。
像神一樣的男人,這一刻卻是擔憂得臉色微微泛白,甚至手心還微微的冒著汗。
說出去也怕沒有人會相信。
夏凝是看到了,看得非常的真實。
丈夫這樣的神色,她看了不下一次兩次。
而且全都是因為擔憂她。
「老公,」夏凝語氣一軟,主動的窩在丈夫懷裡:「你放心,我知道自己在做著什麼。我也清楚自己會面臨些什麼。我給你保證,我絕對不會受傷。絕對絕對不會讓自己出事。這樣可以嗎?」
易雲睿閉上眼睛,大大的吸了一口氣:「不行,空口無憑!」
「是嗎?」夏凝雙手捧著丈夫的臉,扳向自己,直直的對上丈夫的眼睛:「我對於你來說,一點信任度都沒有?」
「親愛的,這與信任度無關!」
「那就是我能力不足了?」
「我老婆是最好的。也不是能力問題。」
「既然我很有能力,你也不是不信任我,為什麼就一口否定呢?」
「我」
夏凝立刻點著丈夫的嘴:「這件事,我是一定要做的。也一定會做。你可以阻止我,但你不可能往後24小時都守在我身邊。只要有空子,我就會做這件事!你可以說我任性,說我說我不知好歹。有些事,是必定要做的。」
妻子是下定了決心,而且這一次,無論他再怎麼阻止,在妻子那裡,連個轉彎的餘地也沒了。
與其一直的拒絕,倒不如再找個方法,兩人達成一個共識。
「好,我不反對。但我保持中立。我要你拿出萬無一失的策劃案出來,然後再結合我的意見,最後再動手,可以嗎?」
夏凝沉吟了一會,點了點頭。
海鮮火鍋,除了海鮮外,其它菜餚擺了整整一桌。
兩個人根本就吃不了這麼多,阿蠻有種想叫朋友來的衝動。
問題誰是她的朋友?
她有朋友嗎?
卡羅琳?想來這時候亞瑟陪著她,她就不打擾了。
「怎麼,不喜歡嗎?」見阿蠻傻傻的看著桌面,也不動筷子,阿心突然像想起什麼似的:「壞了,你剛才不是說頭暈麼?天,我倒是忘了!不要吃了,先到醫院看看怎麼回事再說。」
「現在頭不暈了。」阿蠻夾了一隻蟹腿放到火鍋里:「也就只是暈了一小會而已。看到有好吃的東西就不暈了。」
「你確定?」不會是因為哄他,或者讓他放心才這樣說吧?
「嗯。」阿蠻又夾了一隻蟹腿放進去:「我不會為難自己,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喜歡就是喜歡。我喜歡你做的火鍋,喜歡你做的飯菜。有吃的就好。不用擔心那麼多。動筷吧。」
阿心不放心的拿起阿蠻的手,仔細的給她把了把脈:「脈像是沒什麼問題了。好吧,吃東西吧。」
他在給她把脈這麼說來阿心懂醫。
可能這個舉動也就只是裝裝樣子而已,或者是她誤會了些什麼。
阿心也說過,當時不醫自己,是一心求死。
活不下去了嗎?
到底是什麼讓他活不下去了?
雲凝居。
「我知道你這兩天在忙,所以沒有打擾你。」雨霏坐在二樓露台咖啡座里:「並不是阿凝你的原因。」
夏凝喝了一口咖啡:「對不起,的確是事情忙。白先生將你託付給我,我這邊的事卻是一件接一件的。真的對不起。」
「我沒那麼柔弱的。你放心。」
夏凝看了雨霏一眼:「你和白先生在一起多久了?」
「幾年吧。」
夏凝將咖啡杯放下:「孩子的事,過去兩年了吧?」
說起心裡最痛,雨霏握著咖啡杯的手抖了抖。
咖啡差點就溢出去了。
「你和阿晉不應該繼續這樣。」夏凝語氣一沉:「兩個人在一起不容易,何況你倆還如此的相愛。孩子的事固然是個遺憾,不必要弄成今天這個局面。」
「阿凝,」雨霏放下咖啡:「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今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