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凝想了一會:「其實希提豐對十八國的計劃不言而喻。夏明正在那裡,這麼多年來,對夏明正我已經有了一定的了解。夏明正想做什麼,希提豐大概方向就是這樣。」
跟自己的父親為敵,這種感覺一定不好受。
更悲哀的是,那個所謂的父親,一直以扳倒她為目標。
以前她不是戴維斯家族的繼承人是如此,現在是繼承人了也如此。
父親的目的,就是讓家族的正規繼承人一個一個死掉,然後他來承襲遺產。
如果作為孝順的對象,研究自己的父親,那是一件很暖心的事。
想著以後父女之間兵戎相見,或者說為了保命不得不這樣,夏凝的心比誰都難受。
父親這樣做是私心,她對付父親也是私心。
她要保護自己的家庭,自己所愛的,所有的人。
「這個嘛,」唐皓猶豫了一小會:「有些話我說出來,老大你不要介意。」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放心我不會在意,也不會介意。相反要你不說出來我就一定會相當介意。」
「夏明正隱忍了幾十年,目的就是吞食戴維斯家族的財產。這個人一直在下著很大的棋。十八國對他來說就是一個很好的棋盤。這盤棋他志在必得。第一聯盟國是他首要目標。我們現在做的事,相信他很多事前就已經在謀劃了。我們做得好的一方面,是暫時沒有引起其它大國的注意。夏明正也好,我們也好,一切都在暗中進行著。神不知鬼不覺。只要十八國的利益沒有被明確瓜分,那些大國就不會理會。」
「所以一定要利用好時間,用最短的時間做最多的事。我們不能抱僥倖的心態,要做最壞的打算。可能今天沒被發現,明天就成世界矚目。一定要做萬全的應對措施和準備幾條後路。十八國我是志在必定,能從夏明正手上搶奪多一份資源,我就多一分歡喜。我們就多一分勝算。」
無論打什麼仗,保命,保本是最重要的事。
只要本在,命在,那一切就有可能。
不驕不躁,做事低調,目光長遠,夏凝是個相當沉穩的女人。
而且有勇有謀,這點讓唐皓越來越佩服。
也越來越折服:「明白。老大重點對付的是夏明正,還是希提豐?」
「對於夏明正,這是我跟他的私人恩怨。對付希提豐,我一個人或者一個家族的力量不夠。所以必須找更大的機器跟它互相牽制,互相拉扯。打的是持久戰。」
「嗯……只要牽制住希提豐,那夏明正就好辦了。以十八國為基地,跟希提豐拉扯,這策略很好。贏的話,我們還能收到希提豐資源的彩蛋。輸的話,未傷及戴維斯家族的根本。」
「夏明正為之奮鬥一生的是錢和權。對於男人來說,錢重要些,還是權力重要些?」
「對於男人來說,錢,權,女人都重要。對於夏明正來說,錢和權力是對等的。有一條公式是這樣說的,很多很多的錢,等於權力。老大你擁有的,就是很多很多的錢。而且你還擁有一定的權力。你跟夏明正不一樣的是,你可以光明正大,而他一直活在黑暗中。」
夏凝輕輕一笑:「他也可以光明正大。」
「不,他走的路,一開始就註定他與光明相左。他走的路越長,他就越見不得光。」
光明與黑暗的對峙嗎?
如果可以選擇,夏凝必定不會選擇與自己的父親作對。
「我昨晚看到我的母親了。」
「你的母親?」唐皓吃了一驚:「戴思君嗎?」
「嗯。」
「……」唐皓遲疑了一會:「那你母親呢?現在在哪?」
「昨晚湯且瑩給我開了慶功宴,我母親來了。就在人群里,匆匆看了我一眼後,被希提豐的人接走了。」
夏凝說得很雲淡風輕,隱著了一些話。
「就只是看了你一眼?什麼也沒說?」唐皓一臉的詫異。
夏凝嘆了一口氣:「你現在想的,正是我當時的心情。結果就是……我母親好像不太喜歡看到我。而且據影像資料分析來看,希提豐的人在等著她出來。」
「呵,因為夏明正在希提豐啊。作為一個妻子,在女兒已經長大不需要照顧時,肯
1965:以地為棋盤,執子對弈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