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酒吧一條街出來,直奔湘江,我在臨水江邊嚎啕大哭。
這是我遭遇婚變後第一次痛哭,想到從此以後妹兒就沒有了爸爸,我心裡的悲痛奔涌而來。
男人一直在我旁邊坐著,默默的遞著紙巾。
我哭完了才抬頭看他:「你還不走?笑話還沒看夠?」
他微笑著伸出手來:「曾黎,你好,我叫姚遠。」
我哈哈大笑,笑的眼淚都來了,然後淚水侵襲著我的臉,我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抹著:「你竟然認識我?我可不認識你,姚遠,你該不會是想泡我吧?我可不是十幾歲純情的小姑娘。」
姚遠替我擦了擦眼角的淚:「曾黎,二十七歲,離異,女兒五歲,前不久剛小產。」
我冷笑一聲:「那又怎樣?你想和我約,炮啊。」
姚遠的五官極其清秀,看著像是有錢人家的公子哥兒,我將他打量了一番,他無可奈何的解釋:「曾黎,你果真不認識我了,我叫姚遠。」
我腦袋昏昏沉沉的,用手指著他的鼻子:「哦,你叫姚遠。」
姚遠兩眼放光,點點頭:「對對對,我叫姚遠。」
我一揮手:「哦,姚遠,不認識。」
姚遠起身扶我:「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去吧。」
我踉踉蹌蹌的起了身:「你該不會連我家住哪兒都知道吧?」
姚遠搖搖頭:「曾黎,五年前你難產,我是婦產科的醫生,我勸你剖腹產,你說對孩子不好,你想再使使勁,我永遠記得你當時看我的眼神,五年來我一直沒有忘記過,後來你們母子平安,你還留了我的電話,說是要請我吃飯的。」
「所以你是來追討這頓飯的?」
我腦袋巨疼,對這個男人一點印象都沒有。
姚遠嘆口氣:「算了,那就讓我們重新認識吧,你家住哪兒,我送你回去,你現在身子尚未痊癒,不能喝酒放縱。」
我一把甩開他:「滾,你是誰啊你。」
姚遠固執的上前來抓我:「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家。」
我使勁的掙脫,但他力氣很大,我嘔吐完後揮手:「我能自己回家,這點酒喝不醉我,你滾,滾啊你,男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但我最終還是讓姚遠送我回的家,我躺在沙發上,姚遠幫我收拾亂糟糟的屋子,我一瞥眼,差點以為沈洋回來了。
我這才發現這個男人穿了一件跟沈洋一樣的衣服,我踉蹌的走過去,他出手扶我。
「你一個業務經理應該很能喝酒,就這麼點啤酒就醉成這樣,太不會心疼自己了。」
他念叨的話聽著很諷刺,曾經我是這個家裡的老媽子,這句話我經常用在喝的爛醉的沈洋身上。
我向他勾勾手指,他認真的看著我:「你想喝水嗎?」
我退後兩步,指著他:「把衣服脫了。」
他防備式的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又看了看我,撓撓頭:「那個,你喝多了,我去給你倒杯水。」
我擋住他的去路:「我讓你把衣服脫了。」
姚遠有些慌亂:「曾黎,我跟你打招呼是因為我有朋友看見你進了酒吧,我怕你出事所以才去的,你別這樣,離婚是好事,起碼你不用把一生都浪費在渣男身上,你要是清醒點了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我推了他一下:「你怕我呀,我讓你脫你就脫,少廢話。」
姚遠身上就穿了一件白色t恤,皮膚白皙,應該是常年都在室內工作的原因。
見他遲遲沒有反應,我走上前去扒他的衣服,他雙手緊緊握住我揪住他衣服的手:「曾黎,你別鬧了,你放手,別這樣。」
我們推搡了很久,直到我趔趄兩步倒在沙發上,他那笨重的身子壓了下來,我胃裡翻滾著想吐,他伸手去拿垃圾桶,我趁機將他的衣服脫掉了一半。
「混蛋。」
「嘭。」
巨大的響聲傳來,姚遠的衣服被我扒下來了,姚遠從我身上被人拎起,重重一拳打倒在地。
我坐起身來看著眼前之景,頓時驚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