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由我自己做決定。
我看了看病房,沈洋立即搭話:「姚醫生畢竟有工作,他今天下午有兩台手術,所以可能要忙到很晚才能來看你,黎黎,我想問你,你肚子裡的孩子是韓野的吧?為什麼醫院裡的護士都說你和姚醫生好事將近了?」
劉嵐暗地裡拉了拉沈洋的衣角,我坦率回答:「姚醫生是為了我才承認這個孩子的,我跟姚醫生之間很清白。」
沈洋的臉上竟然出現了一抹笑容:「我知道,你不用跟我解釋的這麼清楚,就算別人都不相信你,我也信你。」
劉嵐也是一樣,聽到沈洋這麼說完之後,那抹莫名而來的歡喜就一直充溢在臉上消退不去。
直到妹兒來到病房,氣氛就變得融洽了起來。張路拿著妹兒的畫作給我看:「欣賞欣賞咱閨女的傑作吧。」
這幅畫我完全看不懂,張路叉腰大笑:「我跟妹兒打賭,說你肯定看不懂這幅畫,看你這表情,需要我給你解釋解釋嗎?」
我確實是看不懂,妹兒也在一旁笑彎了腰。
張路指著那顆大樹說:「這是你,這根枝椏是妹兒,這顆小嫩芽是你腹中的寶寶。」
這麼抽象的一幅畫,我忍不住問:「你自己看懂的,還是妹兒告訴你的?」
張路得意洋洋的說:「當然是我自己看懂的,說實話。我覺得咱閨女能夠好好培養,可以當畫家,以後抽象派美女大師就是我家妹兒,還有啊,到時候我們就在星城辦畫展,讓所有的人都來圍觀。」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我一笑而過,妹兒卻一本正經的跟我們說:「爸爸說過,我以後要努力學習出國留學的,我還要榕在美國的家裡做客呢。」
說起韓野,我們所有人都沉默了。
妹兒趴在病床上問我:「媽媽,你肚子裡懷的一定是個小弟弟,我昨天晚上做夢,夢見小榕跟我說,如果我們媽媽給我們生個小弟弟的話,我們就一起帶著小弟弟去踢足球,悄悄告訴你,小榕最喜歡的就是踢足球,其次才是彈鋼琴,可惜爸爸太忙了,沒時間陪小榕踢足球。」
我們都不知如何作答,張路將妹兒抱起:「要是個小妹妹怎麼辦?你和小榕還會跟她在一起玩嗎?」
妹兒玩弄著張路的頭髮:「當然會啊,要是生個妹妹的話,我教妹妹畫畫,讓小榕教妹妹彈琴,晚上睡覺的時候讓爸爸給妹妹講故事。」
張路咯咯笑著:「那你媽媽做什麼?」
妹兒看著我:「媽媽就在一旁洗尿褲。」
連我都忍不住笑了,姚遠走進來的時候,妹兒還指著姚遠說:「姚叔叔,你快來看看我畫的畫,你猜猜我妹妹在哪兒?」
姚遠一頭霧水的看著我們:「哪來的妹妹?」
妹兒指了指我,捂著嘴一直在樂。
小小的她根本不知道韓野的離去意味著什麼,而那一天因為韓野離去而大哭一場過後,所有人都在安慰妹兒韓野只是出差。和以往一樣,過不了多久就會回來的。
晚上的時候,張路帶著大家去吃飯,姚遠也因為還有一台手術而忙去了,最先回來的是沈洋,他帶著一大碗魚湯,吹涼了之後要來餵我,我實在是不習慣這麼親昵,就用手去接:
「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是不是自己都沒吃飯?我自己來吧,我是懷孕不是手腳不能動。」
沈洋頓時僵住了。我意識到自己說錯話後,急忙道歉:「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不太習慣別人這樣對我。」
沈洋毫不客氣的戳穿我:「不是不習慣別人這樣對你,是不習慣我這樣對你吧,黎黎,我以前做過很多的錯事,你跟我在一起的時候我也沒有好好珍惜,但是我現在只想對你好,這段時間我想清楚了太多的事情,既然韓野離開了你,就證明老天給我機會,如果你不嫌棄我暫時一無所有的話,讓我在你身邊照顧你吧,我一定會好好工作好好努力養活你和孩子們的。」
我驚訝的手都抖了兩下,放下湯勺嘆口氣:
「我知道你的心思,但是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了可能,現在有三嬸幫我照顧妹兒,有張路在我身邊,我能夠熬過去,等孩子生下來,我能養活她們。不需要任何人插手。」
我的話語或許有點不太中聽,沈洋羞愧的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