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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靳深的麻醉效果似乎很快過去,蘭傾心還在思索著,床上傳來一陣咳嗽的聲音,聽起來已經有些沙啞了,好像前一夜已經是猛地咳嗽過一夜的時間了一樣。
蘭傾心給李靳深倒了一杯溫水,然後拿過來,湊給他喝,「你剛做完手術,別喝太多,就抿一口。」
她建李靳深抿了一口後,立刻就將水杯抽開了。
李靳深又是咳了幾下,蘭傾心拍了拍他的背,替他順了順氣後,他才是安靜下來,原本有些蒼白的臉色也因為這一頓咳嗽染上了不正常的紅暈。
蘭傾心在一邊又坐了下來,兩隻手還捧著那隻水杯。
「原來,靳喬是你舅舅。」
兩個人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蘭傾心才是忍不住開口,她一開口,心裡就有些難受,她跟著李靳深離開林城的時候,是真的想和靳家,想和蘭家完完全全切割掉任何關係的,但是完全沒有想到,無意中偶然遇到的男人,身上竟然還留著靳家的血液。
這是她和靳家逃不開的孽緣麼?
「只是血緣上的關係,我無法選擇。」
李靳深的聲音有些虛弱,昨天一夜未睡,他現在有點疲憊,即便是手術過程中已經昏睡過,但那種和真正的睡覺,還是有點區別。
蘭傾心咬了咬唇,抬頭看向李靳深,一向是很強的她,此時語氣卻是真的軟了下來,「李靳深,你……以後……不會把我交出去吧?萬一,我說萬一,萬一靳家的人過來要求你把我交出去怎麼辦?」
她很害怕這一天,在風城,她也不能逃的很遠,出了風城,靳家更加不會忌憚的來抓她,如果在風城,只要李靳深願意保她,她還能保持現在這樣,和靳家遠離。
李靳深輕笑了一下,好像是聽到了一個笑話一樣,隨之,大概是因為手術的原因,笑起來肚子發疼,他逐漸收斂了笑容,「你是自由的,不是我的所有物,我沒有權力把你交出去,你只能算是我的租客,在我的管轄範圍內,我還有一定義務保護你,而靳家,也沒有權力要求我做什麼事情,我和靳家沒有任何關係,他們的威脅對我沒有用。」
蘭傾心鬆了一口氣,心裡的感動多了一些。
「其實你完全沒必要管我的,完全沒必要趟這趟渾水的。」蘭傾心有些違心的說道,雖然事實的發展一直是她硬拖著李靳深下水,下水,再下水。
李靳深沒說話,只是目光那麼輕輕地朝她瞥了一眼。
此時無聲勝有聲,蘭傾心又不是笨蛋,當然能看得懂李靳深眼底里的意思,心裡的那種羞愧感就更多了,她感覺,自己要做好多好多好事來彌補和感謝李靳深才行。
「等我賺錢了,我會補上我的房租的,以後也不會瞎給你做夜宵,如果你想吃夜宵,我肯定做清淡的點心之類的!我肯定不會給你惹麻煩了!保證按照你的規矩來!只是……」
「只是?」
「只是,我不想和靳喬結婚,我怕他,我不想被他虐待,我知道我沒權力要求你,請求你,但如果靳喬對你做了什麼傷害,那時候,我一定會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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