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取出來了,但是已經死了。」
眾人震驚的望著大夫,就連傅赫都忍受不住。
「我女兒呢?我女兒怎麼樣?」
凌美激動的大聲問道。
「是誰害了我丟了孫子,是誰?我的孫子……」安逸的母親更是一下子貼在牆根快要暈過去。
「是死胎,應在兩周前就已經死了。」大夫繼續說道。
眾人更是震驚不已的望著大夫。
之後大夫離去,凌美立即大喊:是她,一定是她。
「她才剛回國沒兩天,是她?」傅赫冷冷的望著自己的母親說完,然後調頭就走。
安逸的母親更是緊張不已:一定是那個女人與我們小佳相生相剋才會害的我們小佳孩子在肚子裡死掉。
「那個女人就是要我們安家斷子絕孫才滿意啊,她恨足了我們安家,天啊……」安逸的母親誇張的舉著雙手望著天大喊著,然後一下子暈了過去。
凌美站在旁邊嚇一條,還好被安逸的父親扶住了,卻是叫周圍的人都看了笑話。
傅赫開著車子朝著熟悉的方向行駛著,不,其實他已經很久沒來過。
——
車子在她家門口停下,之後便是再也沒有別的動靜傳出來。
戚暢之後也沒再睡著,她甚至腦海里都可以想像得到那一場,傅佳自己撲倒在地的慘樣,還有傅赫生氣的犀利眼神。
下樓看著沙發里,空蕩蕩的,這個家,終究還是走到了今天。
再也沒有家的溫暖。
突然明白過來,原來一個家裡,爸爸媽媽跟自己,一旦人分開了,就很難再齊聚。
曾經他們那個歡愉的家裡不復存在。
她曾在陳穎跟戚豐離婚的時候祝福陳穎解脫,但是她的心裡真的開心嗎?
那天去酒店見戚豐,看著他耳後多出來的白髮……
她跟陳穎一樣對那個男人寒了心,一個男人一旦背叛過,就不值得再相信。
可是作為一個女兒,她內心深處,又怎麼會對那個父親沒有了一丁點的感情。
正如傅赫無論如何都想要保全傅家,她的心裡,又何嘗不想保全這個家。
緩緩地下樓來,只穿著一條淡粉桃色的毛衣,站在玻幕前望著外面的夜空。
這麼冷絕的夜晚,到底要多久才能煎熬過去?
眼裡不經意的呈現出的水霧,一次次的,讓她的心情難以平復。
外面看上去好似什麼起伏也沒有,但是那顆心,早已經澎湃不已。
雪鋪滿了草坪里,也蓋住了她淡薄的視線。
雖然沒了昨日的溫暖,但是好歹還是個最長久的避風的港灣不是嗎?
找了條很大的披肩,換上雪地靴,她決定出去走走。
像是很久很久以前,她也曾經那麼熱愛下雪天。
儘管膝蓋上有點刺痛,但是卻驚擾不了她想要欣賞這夜雪色的心情。
她突然想起去年的冬天,他在她的身邊,他們曾經一起欣賞……
那些美麗的回憶,暖了她的心的同時卻也凍僵了她的心。
再也沒有那一頭長髮散在背上遮住些許的寒霜,但是卻依然可以遮住她受傷的嘴角,遮住她肩頭深色的披肩。
她緊緊地抓著那條披肩的一頭,想到這應該也是他送的其中一條,夠大,夠厚,夠讓她眼睛朦朧。
院子裡,她的腳印一個個的,緩慢的踏進雪裡。
她低著頭,雙手環抱著手臂,一雙清澈的眸子望著自己的腳踩到雪裡又踏出去。
一個個的腳印都那么小心翼翼,怕是不小心就踩的不夠漂亮了。
如此深邃的夜晚。
她悄悄地走在那裡,然後慕然回頭,一排腳印那麼清清楚楚,直直的在她身後。
讓她自己看了都禁不住心動。
換上的烏黑的發,雪花輕輕地落上去,一片毛茸茸的純白色。
在這個寂靜的深夜裡,雪花在靜悄悄的打濕她的頭髮,而她的頭髮漸漸地濕潤了她的眼眶裡。
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到了家門口,透過那扇大鐵門看著外面停著的黑色的車子。
心尖狠狠
160偷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