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陳珈藍到走廊的時候,就看見兩個小傢伙的身影。同樣的,他也看見了那個正與他們說話的男人。
男人身高頎長,穿著最為簡單的白色襯衫,外面穿了一件隨意的月牙色套頭衫。男人面容白希冷峻,只是配上那微微上挑的雙眸後便衍生出了莫名的妖嬈魅惑,簡單的衣著卻被他穿出了聖潔跟魅惑相輔相成的味道。
陳珈藍平時沒有習慣觀察別人的穿著與樣貌,但是此時他卻是將對方審視到幾乎呆愣。
作為男人,他都驚嘆於對方外貌的出眾。
此時,芷芷已經跑到他的身邊,仰起小臉瞧著呆萌瞧著他,「珈藍爸爸,就是那個叔叔買走了你想要送給媽媽的畫,我跟弟弟想過來找他商量的,如果待會媽媽說我們的話,珈藍爸爸要幫我們說話哦。」
陳珈藍笑容莞爾,颳了下芷芷的鼻子,「就算珈藍爸爸幫你們說話,未必媽媽就不罵你們哦。」
這個鬼靈精這麼殷情的跑過來,原來是想要他幫忙求情。
「唔!也對。」芷芷嘟嘴道:「媽媽的脾氣可大了。」
陳珈藍清淡的眸子微斂,孩子無意間的一句話亦是讓他想起四年來她的變化。起先他對她的印象是恬靜安然,之後是高傲冷漠,到現在已經是單手執掌整個宗族打小事物之人。
她就像是一個女王般眼神不再溫潤如水,而是凌厲如芒,舉手投足間的貴氣讓許多愛慕她的男人望而怯步。
誰又敢娶一個比自己還厲害的女人回家?
那樣太傷男人的自尊心,即便她美艷得猶如玫瑰,但是同樣的越美的玫瑰刺也更鋒利。
他不知道她的這種轉變來自哪裡,或許是從她天性的血脈中就殘存著的高傲與不可一世。
這時,默默還是在跟男人討價還價中,陳珈藍見他還不回來,便牽著芷芷踏步上前。
走近,他才驚覺男人的眼窩很深,瞳仁的顏色異於常人,他腦子裡就反射出一個想法,那就是竟然跟默默與芷芷一樣。
畢竟是陌生人,陳珈藍警覺的將默默拉到身邊,「這位先生不好意思,這兩個孩子就是這麼莽撞,打擾你了。」
男人單手抄袋,眉眼輕佻間卻是帶著遠山般清冽的意味,「你就是他們口中的珈藍爸爸?」
陳珈藍微頷首,點頭道:「還有人在等我們,告辭。」
「珈藍爸爸,先別走,我和這個叔叔還沒談好呢,沒那副畫你怎麼向媽媽求婚呢?」默默卻是站在那兒不肯走,「難道你不想娶媽媽了嗎?」
其實這次回嶸城算是陳珈藍跟兩個鬼靈精密謀的,為的就是來得到那副畫,然後向她求婚,只是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不過剛才在拍賣會上她不阻止的話,他還是會將那副畫競拍下來。
陳珈藍笑了笑,「我當然想娶你們媽媽,但是她也說不要奪了別人的心頭好,既然這位先生願意將花那麼大的價錢將那副畫競拍下來,想必對他來說這畫也非常重要。」
默默扭頭看向男人,「叔叔,是這樣嗎?那副畫對叔叔來說也很重要?」
男人蒼勁的面容在這一刻變得凝結,似乎顯得有幾分沉重,「嗯,很重要。」
「也要向誰求婚嗎?」芷芷插話,童言無忌地問道。
男人看著小女孩琥珀色的眼眸,眼裡閃過鈍痛,「不是求婚,是要送給一個非常重要的人。」
默默瞭然,「原來如此,媽媽從小就教育我們,不可以奪人所愛,要懂得謙讓,既然那畫對叔叔來說也非常重要,我和妹妹就不需要了,打擾叔叔很抱歉。」
言罷時,默默還不忘記躬身行禮,「叔叔再見。」
此時,芷芷亦是上前行禮,「雖然叔叔長得壞壞的,但是應該是個好人,打擾了,還有我要糾正一下,我是姐姐,他才是弟弟,我們是一對龍鳳胎。」
默默對於哥哥的位置非常執著,他不悅扭頭,「都說了,我才是哥哥。」
「瞎說,媽媽都說了,她最先看到的是我,隔了半個小時後你才出來,所以才是姐姐!」芷芷不服氣道:「你們男生怎麼不能讓著女生,真討厭,半個小時還要跟我爭。」
陳珈藍真的是對這對活寶有點無語,見他們似乎又要開戰,他忙阻隔開他們
347:這裡確實挺好玩的,不但有逢場作戲,還有現場抓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