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是何人後,蔚少的清俊的眉頭緊皺。
特別是那人還掐著他的腰線位置,那力道拿捏到剛剛好,說是掐,其實更像是在撫觸。
蔚少掙扎扭動,想要脫身,原本是光明正大,這麼一弄,反倒是不那麼磊落了,低聲威脅:「莫先生再不鬆手,就別怪我讓小貓咬你!」
「你亂動什麼?」莫寰霆垂眸看著他的容顏,好似要將他的臉鐫刻進腦海般的注目著,「難道不懂成人之美這句話?這樣的夜,不做點什麼都對不起這麼美的月色,你搗什麼亂?」
「……」他搗亂,他哪裡有搗亂?
真是牛頭不對馬嘴,話不投機半句多。
那原本正在隱蔽處激情的男女,此時更是高漲起了熱情,兩人的聲音比之剛才更是要大幾分。
蔚少聽得彆扭,朝著莫寰霆揚了揚手裡的小貓兒,「我不是來壞別人的好事,我是來捉貓。莫先生你這麼抱著一個男人,你就不覺得彆扭?」
話落,便直接使出了力氣,從男人懷裡脫身。
在夜色里,他手裡抱著貓兒挑釁似的揚起了頭看著眼前同樣站在月色下,看上去不再嚴肅的男人,感慨道:「如此夜色,莫先生好好欣賞,我就不奉陪了。」
他的聲音說的不低,卻並未打擾不遠處激情澎湃的男女。
他微微望了眼,便瞧見那隱沒在樹椏中男人的側臉,竟然是他……
轉過身,就想離開,奈何剛走兩步,右腳便傳來虐心的疼痛。
此時才想起來,剛才不小心崴了腳。
懷裡的小貓兒在他身上蹭了好幾下,似乎是感知到他的疼痛,他伸手撫摸它柔軟的毛髮,「我們真是同病相憐……」
這時,臂彎被拉扯過,蔚少都來不及驚愕,就被人攬腰抱起。
他緊緊將小貓抱在懷裡,低聲質問:「你幹什麼?」
「抱你回房。」男人垂眸,理所當然地回答。
「我有腳,不用你抱。」
「你腳受傷了。」
「那也不用你幫忙。」
「……」
「向豌,不管什麼時候你都改不了這個烈性子……」
蔚少突然停止了掙扎,他凝眸看向正抱著他緩步走向客房的男人。此時,他才細細端詳起男人來,他竟然有了華發。
不著痕跡地收回視線,蔚少說道:「莫先生是認錯人了吧?向豌是誰,聽上去是一個女人的名字,這名字真土,隨便一抓就是一大把。」
「我妻子。」莫寰霆回道,半晌後,他又頓步垂眸望進蔚少的眼底,「我的前妻,四年前我和她已經離婚。」
蔚少神色顯得訝異,「原來是前妻啊!」
莫寰霆又問道:「我離過婚讓你很驚訝?」
「那倒是沒有。」蔚少繼續無關痛癢地說。
「那你剛才的表情是什麼意思?」
蔚少沒想到他會觀察的那麼仔細,「沒什麼啊,就是表示我已經接收了這個消息。難道莫先生想讓我聽完後什麼表情都沒有?那你不就白說了嗎?」
男人回了句:「伶牙利嘴!」
「……」
不久後,便走到了客房的門口,莫寰霆將蔚少放下地。
蔚少掏出房卡,卻見身邊的男人似乎沒有任何要走的意思,他眉頭再次蹙起,「這麼晚了,莫先生還不回房休息?」
「我送你回來,請我進去喝杯咖啡也是應該。」莫寰霆這麼說著,已經自告奮勇地推開了他的房門,更是直接越過他的身邊,走了進去。
蔚少抱著小貓在他身後氣得跺腳,可是腳一跺就疼得厲害。
最後,他一拐一拐地走進去時,男人已經悠閒的坐在沙發上,看上去就像是到了自己家一樣。
一點都沒表現出任何客氣的意思……
他也不理會他,拿出自己備好的醫藥箱,然後同樣坐到了沙發上去,開始搗鼓著給小貓兒包紮傷口。
小貓兒亦是聽話,完全配合,所以很快就包紮好了,蔚少將它放下地,然後正準備開始拾掇自己的右腳時,坐在他對面的男人就突然起身朝他走去。
莫寰霆坐在他的身邊,然後蠻橫地抓過他的右腳,放在自己的膝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