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的時候,向豌的第一感覺就是頭疼的厲害,像是快要炸掉一樣。睜開朦朧的雙眼,率先跳入眼帘的就是裝飾很是華麗的天花板,以及天花板上那盞洛麗塔風格極濃的燈。
在影影綽綽的光線里,她一手捂著頭,慢慢起身。
「醒拉?」
是一個清亮的女聲,向豌循著聲音的方向看過去,就看見上次給她檢查身體的女醫生正倚靠在梳妝檯上,看她的樣子,似乎就是一直在等她醒來。
「嗯,我是怎麼了,頭很疼。」她記得她剛回行館,一進大門,還沒來得及把蛋糕送出去,他……就直接朝她走近。
算不得起了爭執,他是怪她晚回來,沒給他電話。
後來,蛋糕就掉到了地方。
她想去撿起來,之後就……
「四十度的高燒不會暈倒才怪,哎!年輕人啊就是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以為年輕就是資本。」女醫生滿是教育的口吻道。
原來是高燒,是了!她回來的路上淋了雨,後來又徒步回來,就是凍到了。
「我叫古月樺,算是你的小阿姨,認識一下吧!」在向豌呆愣的時候,她的耳畔再次響起了女人好聽的聲線。
向豌抬眸去看,見女人正在朝她笑,隨即又聽見她說:「那次給你檢查身體,也沒自我介紹。我倒是聽那些獸醫提起過你,本以為是一個粗手粗腳的野丫頭,不想竟然是一個粉雕玉琢的瓷娃娃,看你瘦瘦弱弱的樣子,膽子怎麼也那麼大,竟然敢替妞妞接生……」
「你好,我叫向豌。因為當時情急,所以就……」向豌笑說,「而且看那些獸醫都不敢動手。」
「向豌?」古月樺眼眸一怔,似乎有點驚訝的樣子,「原來你就是我小外甥八歲的小新娘啊!他真的娶你進門,簡直難以置信。」
「你聽說過我?」向豌疑惑問道,她口口聲聲叫莫寰霆小外甥,那她就是他的阿姨咯。
古月樺雙手環胸的走到牀畔,「知道你啊,向家向老爺子的掌上明珠,自小就研習琴棋書畫,尤艾馬術跟抽象派畫作,是不是?」
「……嗯。」向豌沒想到對方會這麼了解她,不免有點疑惑,「小……阿姨,你怎麼會知道我?」
「能讓那個臭小子吃癟的事我都好奇啊,你想想看一個二十歲的青年被逼著跟一個八歲的小奶娃訂婚,那是不是一件很無語的事情,哈哈哈哈……」古月樺笑的有四岸肆意,笑聲傳遍了整個房間。
向豌也被感染了,笑嘻嘻的說:「他小時候肯定很皮。」
古月樺道,「恰恰相反啊,他小時候倒是挺乖的,不怎麼愛說話,就是每次一張嘴就能毒死人,太毒舌了,罵人絕對不帶髒字。」
「還可以吧,好像也不怎麼毒舌,整個人很冷倒是真的,跟冰塊一樣,長相跟氣質完全不搭。」說著,向豌的腦子裡便閃現出了那張有時冷峻,有時又邪魅至極的面容來。
「你會這麼說,估計他的毒舌功力還沒用到你身上。」古月樺隨意道,隨即又是想起了什麼,繼續說,「你剛才叫我一身小阿姨,那我就關照你幾句,妞妞剛生產,脾氣肯定是不好,再加上本就是野獸,一直將它籠子裡,其實它早就不樂意了,妞妞住的那個屋子你少去,之前咬傷,咬死人的事情不是沒有過。還有就是行館內有個禁地,是一座高塔,那裡你也別上去。」
「妞妞之前咬死過人?」向豌驚訝道,「出了那種事,為什麼他還不把妞妞送去動物園,雪豹是國家一級保護動物,本就不該由私人豢養。」
既然妞妞之前出過那麼嚴重的狀況,他為什麼還讓她去清掃妞妞的生活區。
她的命很不值錢嗎?
「誰讓他財大氣粗呢,那個被咬死的是個餵食工人,他用錢就直接擺平了,家屬拿到錢一點都沒吭聲。不過也是,一千萬啊,普通家庭幾輩子都賺不來那麼多。」古月樺嘆息道。
見對方有點若有思索的樣子,古月樺隨即又關照道:「我對你說這些原本也是不該的,這個行館有行館的規矩,你自己注意就行了。你身體也沒什麼事兒,大概吃個兩三天的藥就可以了,我把藥放在梳妝檯上了,也寫清楚了怎麼吃,我先走拉……」
「嗯,謝謝啊!」向豌由衷說道,「小阿姨,你也住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