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的人帶著些許的焦灼,「你為什麼要去z市?」
池墨看著遠方,z市對他來說是很陌生的,但,這裡與別的大城市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都是燈紅酒綠的世界,都是高樓大廈,滿地的車子……
「你猜?」池墨輕笑,「柏岩,他違反了他自己的諾言(婚權獨占:席少的名媛新娘279章)。」
「池墨,你想做什麼?」電話裡頭的人是木柏岩,他焦急,「你別衝動。」
「衝動?」池墨眼神覆上了冰冷,「我要是衝動,他席錦銳當年就死了!!」
「池墨。」
池墨掛上了電話,眼神冰冷,神情也覆上了一層冰。
「池墨?」沈鬱琳見池墨已經講完了電話,卻整人都發著愣著看著遠處,走到他身邊輕輕地喊了一聲。
池墨冰冷的神態慢慢的褪了下去,換回紳士的優雅一面。
「琳琳,我有點累,想先回酒店歇一會。」他現在沒有心情跟這個蠢女人做什麼糾纏。
沈鬱琳雖然很想問他剛剛未完的話,但是看到他臉上露出的『疲憊』也只能溫柔的體貼,「那好,那我……先回學校了。」
「我讓司機送你。」他用最後的耐心保持著他的偽裝。
「不用了,我有開車過來。」沈鬱琳淺淺一笑,帶著期待又夾帶著嬌羞,「我們……還可以再見面嗎?」
「當然,我在z市還會呆挺長的一段時間,你隨時可以給我打電話。」
聽到這樣的話,她甜笑地看著他,「好,那,我走了。」
「嗯,路上開車小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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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厲基看著眼前的證據,聽著控訴的罪名,他臉色慘白。
連假帳都被人給翻了出來,他們哪來這麼大的背景?
這些人不是查貪官的嗎?他只是一個商人,他在商場上是什麼作為與他們的職責沒有多大的關係吧?
「沈厲基,這些以及這些證據,都足以讓你坐穿一輩子的牢底,現在我再問你一次,賄賂成員還有誰?!」別說什麼不知道的話,當別人是傻子呢。
沈厲基冷汗在後背浸出,他怎麼也想不到他不是栽在商場上,是栽在了官場站隊上。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沈厲基,你自己好好想想。」
「我坦白。」沈厲基閉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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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別墅』出來的時候,沈厲基整個人都是頹廢的,他的西裝已經脫了下來,搭在手中,襯衫扯開了兩個扣子,折皺明顯。
挽在手肘處的袖子,束在腰帶上的衫尾露出一半,他整個人的臉色又疲又白。
他拿出手機,讓司機來接他。
天很色,他卻覺得無比的灰暗。
他要完了,人生要到盡頭了,他沈厲基輝煌的人生……
他不是輸在了商場上,他是受官場牽連。
現在,他涉嫌大數額賄賂,還有長勝這幾年拿到的地塊走了捷徑,這些都被人翻出來了。
而長勝本身已經是危樓要倒的樣子,資金不足,因為長勝花園的緣故,連帶長勝集團旗下的所有房產都受到了名譽上的牽連,無法回籠的資金,高額的貸款利息,到期的貸款……
就好像塔牌一般,第一張牌倒了,後面的牌就一張張的跟著被壓倒。
司機開車到了,看到這樣的沈厲基嚇了一跳,上次沈厲基被帶走放出來的時候可沒有現在這樣一副天要塌的樣子啊。
「沈先生。」
沈厲基上了車,卻是什麼也沒有說。
長勝再不挽救就要倒了,那是他花了二十幾年建起的王國,那是他沈厲基的王國。
「沈先生,送您去哪?回公司還是回家?」司機等待他定下去向。
而這一刻沈厲基終於做了決定,他拿起電話,「萱萱,給爸爸一個機會。」
驕傲著俯瞰自己女兒的沈厲基,此時此刻才終於有了示軟的意圖。
身在醫院的沈一萱接到這個電話,聲音淡簿,「可以,約個地方見面吧。」
定了地址,沈一萱從病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