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不說話,沈一萱的心就在下沉了,通常他這樣子的時候,就說明,事情的確有些糟糕了。
「我會不會打亂了你的什麼計劃?」啊,想到這裡,她又想敲暈自己的頭腦。她為了逞一時之氣,要是打亂了他的計劃怎麼辦呢?
他對她也並沒有說過下一步對長勝集團做什麼的,不過每次要容誠去做什麼的時候,他都會把她叫進來。
「停車。」席錦銳開口。
司機停了下來。
這裡的位置離沈一萱住的公寓有點點遠,但是離席錦銳的公寓卻只有百來米的距離。
他直接的讓司機把車開走,看樣子,他是打算與她一起走回去了。
下了車的沈一萱拉緊了身上的大衣,卻沒有想到,席錦銳還脫了他的外套給披在她的身上,那動作既紳士又極其的自然,不知道的人還真的以為他多麼的在乎她。
如果不是才經歷了莫名其妙的一個月,沈一萱都會不自覺的淪陷在這樣的溫柔細節中。
哦不對,她之前就差點淪陷了。
「不用了,我不冷。」她拉了下來,看著席錦銳,「你只穿了襯衫,這樣會著涼的。」說著,她就要將衣服還給他,但是接受到他那雙深視的眼神,她發覺這動作竟然沒有辦法繼續下去。
好吧……那她拎手上吧。
馬路上依舊是車水馬龍,在z市這個大都市裡,永遠都不缺車子,也不缺人。
這裡每年都有那麼多的年輕人來這裡尋夢,大浪淘沙,這都市裡留下了很多人,也淘走了很多人。
人行道上的綠植被護理得很好,精剪過的造型,嫩綠的葉芽。
旁邊的大樹枝葉已經開始長出,那垂落的樹根在路燈的照耀下,在冷風中搖曳,地上是它斑珀的影子。
沈一萱與席錦銳靠得極近,二人踩在斑碧的影子上,緩步向前。
拉長的身影,交疊一塊,顯得那麼的親密。
席錦銳一直都沒有說話,沈一萱數次張口都閉了嘴,她剛剛在車上問的問題他還沒有回答。
她知道自己是衝動了,但是她不知道她有沒有打亂他的什麼計劃。
「哈七。」席錦銳忽地打了了一聲噴嚏。
氣氛一下子有些古怪,沈一萱站在那裡,她停下了腳步,看了看席錦銳,又看了看她手中的他的衣服。
他再這樣要凍感冒了吧?
席錦銳則是在心底無語極了,他什麼時候已經這麼弱了?
就這麼走兩步,還有感冒的跡象?
「還是把外套穿上吧。」沈一萱見狀,還是走上前,然後給他披上了外套。
她微揚著頭,席錦銳微微的側過臉就看到了她這個樣子。
最終也只是這樣披著,二人再次安靜的向前走去。
席錦銳卻終於開口了,「沒有打亂什麼計劃。」他給長勝設的陷講,本來就是一個套一個,沈厲基一開始就跳下來了,他不掙扎還好,過程慢點。
他現在發現了,想要掙扎,那只會加快長勝的衰落。
聽到他終於回答了這個問題,沈一萱拍了拍胸,一副鬆口氣的模樣,「那就好,我真的怕打亂了你的什麼計劃。當時實在是有些太生氣了,所以沒有忍住。」
她已經自我檢討一晚了,不煩麼?
席錦銳忽地伸出手,拉過她的手。
她的手冰涼冰涼的,與他暖暖的成最大的比較。而且她的手好小,他一下子就能滿滿的包住的感覺。
沈一萱低頭看著他拉過她的手,他這樣時而保持距離,提醒她與他之間的不尋常關係,時而又這樣主動拉近距離,她真的弄不懂他。
手傳來暖暖的感覺,算了,想這麼多做什麼,他喜歡怎麼就怎麼樣吧。
抬起眼,她有些認錯的說道,「下次我一定會忍住的。」
「為什麼要忍?」席錦銳眼神深邃的看了她一眼,然後目視前方,步伐跨度不大,在配合著她穿高跟鞋的步伐。
不待她回答什麼,他便淡淡的說了一句,「我說過,我的女人,想做什麼都可以。」
沈一萱聽到這話,心還是顫抖了一下,任何一個女人聽到這樣的話,都會有瞬間的放空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