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念念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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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念念與律師約的見面時間是在十點,她的案件還沒有真正的結束,而且……她想要找出真正的兇手。
然後,接著她還得諮詢一下關於拿回恆遠一半財產的事情要怎麼做才能做到勝算最大。
前面一個律師還是宮迦律給她安排的律師,而另一個律師,則是顧兮找人脈給她介紹的。
她與顧兮大學念的是同一所大學,但是卻不是同一個專業。
而且她目前只是做一下諮詢,具體要怎麼操作,她自己也是毫無頭緒的,之所以沒有問宮迦律也是因為不想什麼事都依賴別人。
殺人案件,其實真的有厲害的律師為她辯解,那些所謂的證據真的可以推翻,可是當初,程英和司心語要置她於死地。
而她爸爸司南康……
她之前以為她爸爸是因為失望和難過才不管,現在卻不這樣認為了,呵呵。
「司小姐?」律師看著她。
司念念回過神,「抱歉,我走神了。梁律師,你的意思是說,真兇真的找不到嗎?」
「我的意思,你要做好這樣的準備。」梁律師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但是你放心,你這案子已經被完全推翻,所以哪怕成為懸案,你也不會有事。」
「嗯,我知道,非常感謝。」司念念感激地看著面人這會將自己從監獄裡解救出來的人。
沒有入過獄的人,大概都不能明白她的感激吧。
她拿出了一張支票,鄭重地遞放到他的面前,「梁律師,這是我的一點感激費用,請您勿必的收下。」
梁律師笑著搖了搖頭,「司小姐,所有的費用宮先生都已經支付過。」
「這不是律師費用,這只是我的感激,雖然用金錢來表達顯得很俗氣,但是……這是我的一片心意。」司念念扯了扯嘴角梁律師,「在我最絕望的時候,是梁律師您救了我出來。真的,十分感謝。」
「司小姐,這都是宮先生的功勞。」梁律師也不邀功,而是直白地說道,「說實話,若不是宮先生親自出面讓我接下這個案子,我是不會接的。」
「梁律師……」
「所以司小姐要感謝的人應該是宮先生。」梁律師想到什麼,又笑了一下,「看來司小姐的資產也已經解封了?」
「是的。」
「嗯,那幫人辦事效率還挺快,司小姐,我們繼續就案子的時候深聊一下吧,你還記得你當時喝醉後發生的事情嗎?
大學畢業宴,司念念推託不了,便去參加了。
「我當時只喝了一點點的水果酒。」她看著梁律師,「可是我不知道為什麼警員逮捕我的時候,我是醉酒狀態。」
這也一直是她自己想不通的,她看著梁律師,「我什麼時候喝了酒,我自己卻不知道嗎?」
梁律師做著紀錄。
司念念繼續往下說,「我回家前已經很暈了,我當天參加時就已經發著低燒,所以接到司心語電話時,她又剛好在附近,我就讓她來接我了。」
「你的意思是,是你妹妹主動給你打的電話?」
「是的。」司念念扯了扯嘴角,「在外人眼中,包括入獄之前的我,都以為我們姐妹感情很好。」
梁律師示意她繼續往下說。
「當時她扶著我走,卻從巷子竄出來一個男人……」
「就是死者,是嗎?」
司念念點頭,「男人滿嘴髒話,還動手動腳。」司念念再拍著頭,完全沒有了往下的印象。
「我再醒過來時,已經被警員逮捕,我妹妹親口說看到我殺人。」司念念諷刺地笑著,「梁律師,這就是我所記得的全部真相,也是遞交到法院上的口供。」
然而就是這樣的模糊記憶,最後她卻被定罪。
甚至還莫名的被判定為狂燥症者,然後程英又拿出了她小時候殺過小動物的例子來給她雪上加霜。
明明……她當時是看到被肢解的小動物,想要打救它,卻被程英認為是她做的,只是程英什麼都沒有說,直到這一次!
梁律師合上筆記本,「司小姐,如果你還記起什麼,請第一時間聯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