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老爺子年歲已大，一張臉上都有了老人斑，但是清瘦的他，一雙眼還是很有神。
可見年輕的時候，是怎樣一個自信的人物。
「你也年齡不小了，成家立業，順理成章。」季老爺子淡淡地說道，「你是在外面長大的，季家人口眾多，我在世他們還比較聽話，我要是去了……」
「爺爺會長命百歲的。」季言南清冷地說道。
明明是奉承的話，但是從他的口中卻沒有奉承的語氣。
季老爺子輕笑，「你真希望爺爺長命百歲?」
季言南垂著眼，「是的。」
季老爺子笑了，「言南，我有時候就喜歡你這性子。」
不喜歡折腰的人，但是在該折腰的時候還是會折腰，這讓人很有成就感。
季言南是在外面長大的，與季家人幾乎沒有怎麼接觸過，談什麼親情會讓人覺得更虛偽吧。
各取所需，才是他們走到今天的原由。
「人都是怕死的，我也不例外。」季老爺子輕笑，「不過醫生說了，我不能再操勞了，所以，我決定要將季氏交給你。」
聽到這話，季言南臉上微微一怔。
「爺爺……」
「你是不是也覺得爺爺只有死後才會將真正的權力交到你手上？」季老爺子搖頭，「不，為了季氏的發展，我會將權力先交給你，但是……」
季老爺子望著他，很嚴肅地說道，「你要答應我最後一個要求。」
季言南臉色不變，心卻是在下沉。
一步之遙，卻，變得更加遙遠了。
他看向了季老爺子，做出了決定，「抱歉，除了婚姻，其他的我都能拿出來交換。」
婚姻不行，唯獨這件不可以。
「是嗎？」季老爺子聽到這話卻是一點也不驚訝，也不生氣的樣子，「你確定嗎？」
「是的，我確定。」季言南很肯定的說。
「如果我說，這最後一個要求你不答應，你的繼承人身份就作廢了呢？」季老爺子雙手互相交疊，像個成熟的談判者。
不待季言南說什麼，他又接著說道，「數百億的身家，一下子就能晉身全球富豪排行榜，季家的人脈資源，資產……」
每說一個字，都像是將誘惑給吹得更大，更華麗。
單是聽著去構造幻想一下，就已經會讓人沉迷，迷惑。
「答應了，你便會有這些。」季老爺子輕笑，「金錢，美女，地位，通通都會擁有。」
季言南完全沒有被迷惑了的樣子，他看著季老爺子，「爺爺還記得當初我答應你角逐繼承人的原因嗎？」
有的人，天生自帶幸運的光環，像拯救了銀河系一般的幸運，不需要爭取，就通通的會送到他的面前，供他挑選。
比如……宮迦律。
而有的人，連個身份都要冒著死亡的危險才能爭取到，要什麼，就得去極力的爭取，打敗諸多的競爭者。
比如……季言南。
「年紀上來了，記憶衰退了，嗯，你當初是因為什麼來著？」季老爺子假裝失憶地看著他。
感情於季家人來說是很淡簿的東西，季老爺子不需要這樣的東西，也不缺，那些子孫為了季氏的繼承權，讓他們做什麼都願意。
至於是真心還是假意？這些重要嗎？根本不重要，就算是假的，他們也得裝一輩子！
季言南看著他，提醒他，「我答應，是因為我需要一個身份。」
一個需要被季家承認的身份。
不是私生子。
「嗯，你做到了。」季老爺子欣慰地笑了笑，「這幾年，你做得很棒，言南，有時我都後悔，如果當初你出生之時就將你接回了季家，那麼，我們爺孫共處二十幾年，會不會感情深厚？」
季言南覺得季老爺子說出這話就是個笑話。
誰人不知道他性情涼簿？
感情深厚？
季家可不需要這樣的東西吧？
「也許會的。」他聽到自己回答。
「身份你已經有了，聯姻也會讓你的身份地位更加鞏固。」季老爺子看著他，「為什麼不答應呢？」
「因為我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