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子楓嘴角的笑容更甚了,但是,他眸子中卻是一片清冷,看得還想往下說的雷鳴忍不住止住了話。
「原來,在中將大人的眼裡,我就是應該為家族利益而犧牲的,不過……」說到這裡,雷子楓突然冷了聲,臉上的笑容全部收斂,「如果按照你那個說法走下去,才是讓我們雷家越走越偏,只會溺愛自己的子女,這樣的雷家還有什麼未來可言,小小地懲罰他們一下就是對我們家族利益的損害?如果不加阻止,他們以後犯下更大的錯誤,即便到時候你有心阻止,那也沒那個機會!」
雷鳴渾身一震,雖然覺得這番話很對,但是,心底又不願意承認,擺著臉孔教訓道:「雷子楓,這是你跟你爸說話的方式嗎?」
雷子楓哼了聲,便大步離開。
雷鳴被氣得滿臉陰沉,這個兒子還真的是一丁點的面子都不肯給他,跟以前一個樣,他原本以為多年的遠征軍生涯的訓練,會磨平他一些倔強的性子,誰曉得,還是一個樣,而且現在更甚了,連話都沒有說完,說走就走,越來越不將他這個父親放在眼裡,想想都怒不可止。
「鳴哥,跟子楓談得怎麼樣?天驕還要繼續在他手底下做事呢,要是他總是這樣大義滅親的針對天驕,我們天驕以後還怎麼活啊。」一個大約四十來歲的貴婦人扭著細腰走了過來,邊走還邊輕撫左胸口,仿佛風一吹就會倒一般,步履走得急切,臉色不是很好,慘白慘白的,像是經常住在病房裡的病人。
「嘉玲,你不好好在床上躺著,怎麼跑到這裡來了。」雷鳴見溫嘉玲有如垂柳之資的摸樣兒,心裡的怒氣一下子就消散了,只餘下對她的擔憂,趕緊大步走過去,牽住她的手,扶住她。
「鳴哥,我心裡著急著,想過來看看,他二弟、三妹可都在他手下做事,我知道他不待見我這個姨娘,但是,為了逸辰和天驕的前程,我也不得不下床,鳴哥,子楓在哪裡,你帶我去見見他吧。」溫嘉玲靠在雷鳴的懷裡,左手捏著繡帕擦著眼睛,低聲抽泣著。
「你呀,這件事情交給我處理就行了,你好好養傷。」雷鳴憐愛地彎腰將溫嘉玲一把抱了起來,便朝著自己的院落大步走去,心想:天驕他們如今罰也被罰了,他即使對子楓說再多也沒有用,還不如藉此機會跟子楓談談關於逸辰跟天驕調入遠征軍中的事情。
傅雅在食堂里跟蘇曼還有雷逸辰吃完飯後,也聽到了廣播,得知了雷子楓被委任為遠征軍副軍長的職位。
為了進入遠征軍,她努力了許多年,也期盼了許多年,如今已經二十五歲卻還沒有從特種兵部隊調入遠征軍中,而雷子楓竟然已經成為遠征軍中的副軍長,這對她的打擊可不是一點兩點。
得知這個消息後,蘇曼對雷子楓更是崇拜得不得了,也更加不給雷逸辰面子,她可得為長官大人守住自家隊長,在長官大人不在的期間,她就要扮演著護花使者的身份,將那些凡是對自己隊長有心思的人,不論男女通通趕得遠遠的,於是,她笑眯眯地開口了,「雷同志,你現在要去哪裡?」
三人此時正好走出食堂,看似要分開了。
雷逸辰先是飛快地瞥了傅雅一眼,本想說學姐去哪裡他就去哪裡的,但是,蘇曼那雙笑眼中透出來的危險氣息,他讓覺得那句話說出來極為不妥當,眼睛突然瞥到學姐手中的那本軍犬書,心想著學姐吃完飯後定然是要去看軍犬,於是笑著說道:「我對軍犬挺敢興趣的,想去看看。」
蘇曼臉上的笑意越來越盛,飛快地給了雷逸辰一記刀眼,還真是塊牛皮糖,甩也甩不掉,不過,她也不知道自家隊長要去哪裡。
傅雅倒是挺配合蘇曼,晃了晃手裡的軍犬書,「那我們就在這裡分開吧,我正好要再去一趟圖書館,這本書我剛才看了看不是很好。」
聽得雷逸辰立馬就想改口說他也要去圖書館,但是,仔細想想,今天他跟學姐相處的時間已經算是最久的一次了,人不能太過貪心,便沒有再多說。
蘇曼打算要明面上給雷逸辰一點警示,便沒有跟傅雅走,而是說她也要去看軍犬,她的真實目的是要去監督雷逸辰,誰知道雷逸辰會不會最後不去看軍犬反而跑到圖書館想去跟自家隊長繼續偶遇。
傅雅走在鋪滿鵝卵石的小路上,並沒有真的去圖書館,她那麼說只是不想讓雷逸辰一直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