濕了衣裙,即失禮儀,最後由翠黛同花羞互換了衣服,好歹捱到家裡,剛入垂花門,卻從遊廊處某個柱子後突然冒出一個人,衝過來將翠黛攔腰抱住。
「好人,從了我罷。」
聽語聲急切又輕佻,知是學瑞,他錯把翠黛當花羞了。
也幸好是翠黛,身子壯力氣大,抬手就是一嘴巴,打的學瑞原地轉圈。
「混賬東西,想占老娘便宜。」
翠黛邊罵邊喊人,遊廊上來往很多丫鬟媳婦,聽這裡吵吵嚷嚷悉皆過來詢問事由。
而學瑞也發現自己錯抱了人,羞惱不已,又被個丫頭打,更加憤怒,他在家裡是爺,上面的寵愛他,下面的懼怕他,平生哪裡受過這樣的委屈,於是捂著臉去嘉太太面前,反倒將翠黛訛了一把,說翠黛經常對他眉來眼去,今兒調(和諧)情不得就掌摑了他。
這樣的謊話本是漏洞百出,且有花羞、娥眉作證,怎奈嘉太太曾經被翠黛頂撞過,一心想找事端來責罰翠黛解恨,因沒有好點子擱置今日,忽然侄兒說翠黛居然敢打他,這還得了,於是讓學嬤嬤帶著一干媳婦婆子去了施施館,不由分說,就把翠黛押走關進了雜物房。
那些下人,唯嘉太太的話才聽,縱使花羞身為翠黛的主子,百般都攔不住,無奈急忙去暖香閣找舅母理論,而這個時候,學嬤嬤指使幾個粗手大腳的婦人,已經把翠黛打的鼻青臉腫。
娥眉隨著翠黛去的,制止不了唯有跑回來稟報花羞。
聽娥眉邊哭邊敘述,一貫好性情的花羞勃然而怒,厲聲質問舅母因何不問青紅皂白就重責自己的婢女。
嘉太太不得不給花羞面子,她曉得花羞不久即將成為侯爺夫人,也就是皇親貴胄,是自己依附的大樹,所以推說侄兒講的在情在理,致使自己誤盼誤斷,然後讓柳兒傳她的話,去把翠黛放了。
當傷痕累累的翠黛站在花羞面前時,花羞不覺潸然淚下,同娥眉把翠黛扶著回了施施館,讓張婆子去找總管婁大從庫房拿了幾味常用藥材,親自配方,親自動手煎熬,親自餵翠黛服用。
一夜不曾安睡,時不時的問問翠黛身子可好,怎奈翠黛受的是外傷,次日天明疼痛減輕,仍舊是面目全非得不辨真容。
早飯後,翠黛想起紅齋後面施耘天對花羞的約定,催花羞道:「小姐,梧桐里距離紅齋不算近,侯爺有事問你,我猜是大好事,你趕緊去赴約。」
花羞搖頭:「你有傷在身,我如何安心赴約。「
翠黛道:「我這都是皮肉之傷,不致命,小姐無需擔心,昨兒你沒有拒絕侯爺的邀約,倘若不去,落個不守信用的名聲,再者,伯爺的事非侯爺不能化解,這都過去多少時日,拖延久了,恐舅老爺不能壓住,到那時即使侯爺能夠解決,只怕為時已晚,所以小姐你快去見侯爺,能說則說,不能就趕緊定下婚事,總之我無礙,要以大局為重。」
這番道理花羞焉能不懂,然又不放心翠黛,決定讓峨眉留下照顧翠黛,她帶著小丫鬟大妞和胖姑去見施耘天。
翠黛不依,非得要娥眉隨花羞去,最後花羞動怒:「假如你不讓娥眉留下照顧你,我索性也不去赴什麼約會。」
翠黛唯有妥協,又想讓戚氏陪著花羞。
花羞仍舊不肯,她還擔心另外一件事,那學瑞膏粱子弟,在家裡被驕縱得厲害,突然被翠黛掌摑,必然不會輕易放過,一旦他來施施館鬧,翠黛傷了娥眉老實厚道,非得乳母戚氏來抵擋不可。
「可是,大妞、胖姑不懂怎麼照顧你。」
不僅僅翠黛,娥眉、戚氏都憂慮。
花羞微微一笑:「去紅齋又不是去刑場,一路坐車就到了,你們別忘記,我去見的人可是騰驥大將軍,誰敢欺負我。」
她半是認真半是故作輕鬆來安撫戚氏三人。
這話倒不假,有施耘天護持花羞,天下再無可怕之人。
說服戚氏三個,花羞僅帶著兩個小丫鬟,找婁大要了昨日就定下的馬車,出了嘉府去紅齋。
何謂多事之秋,就是花羞現在的狀況,出梧桐里入正街本都平安無事,眼看出了鬧市區快到紅齋,街上車馬零星,行人更加減少,卻突然從橫里衝出兩匹馬堵住她的去路,馬上端坐二男。
駕車的老僕也是
056章 劫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