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雲越過風浪區漂移到了小島的上方,水安絡抬頭看著那片烏雲,嘴角始終微微勾著。
詹尼斯看著她勾著的嘴角。
楚濘翼覺得那個冒牌貨很奇怪,他不如夏凌一般有自己的過多的思想,反而是沒有人找話題的時候便安靜地站在那裡。
做完術的項叔摘下的消毒套,回頭看著冰雪,「答應那個丫頭,我倒要看看她要問的是什麼?」
冰雪應了一聲,傳了消息給詹尼斯。
詹尼斯接到消息之後才再次看向了水安絡,「好,你問。」
水安絡看著他掛掉的,哎吆了一聲,看樣子是術結束了,還算是平安。
畢竟看她家楚哥眼神,應該是在擔心那幾隻蠢貨,目前看來還是很安全的。
水安絡甩了甩自己的,然後開口說道:「我要問的很簡單,不過這個問題不能你來回答,需要你那個好父親親自來回答。」水安絡說著,神色凝重了幾分,甚至帶著咬牙切齒的味道。
詹尼斯蹙眉,「你什麼意思?」
水安絡回頭,雙張開,「這地方怎麼樣和我有什麼關係?這地方我巴不得它被徹底的毀了,可是——」水安絡說著,回頭看著詹尼斯,「這地方禁錮了我二十多年,我必須要為我自己討個說法,也為我們龍家,討個說法。」
水安絡向來不承認她是龍家的人,可是今天卻說了這樣的話。
楚濘翼本是低頭看時間,聽到水安絡的話之後,抬頭看向了她。
水安絡沒有回頭,依舊直視著詹尼斯的眼睛。
「怎麼樣?你父親回答我這個問題,我告訴你那個就連你父親都解決不了的問題。」水安絡說著,再次勾起了嘴角,只是這卻表達不出來絲毫的笑意。
冰室里,項叔看著勞倫斯,勞倫斯微微低著頭,臉色沒有絲毫的改變。
「她是個有仇必報的丫頭,看來你是一定要去這一趟了。」項叔開口說道。
對水安絡,從她對付林倩晨的時候,他就知道。
水安絡從不給你講什麼大道理,欺負到她頭上的,她都會拿回去,不管用什麼辦法。
詹尼斯目光深沉的看著水安絡,水安絡毫不露怯的看回去。
「那個答案比解決你們在意的基因人的問題更加重要嗎?」詹尼斯開口問道。
水安絡嗤笑一聲,轉身走動了幾步,然後再次回頭看著詹尼斯,「世界是誰的?和我有什麼關係?」
水安絡說完,詹尼斯不再開口。
楚濘翼看著水安絡的背影,這樣的水安絡,即使是他,也極少見。
龍家的事情,她是真的動了怒氣,又或者說,這些年的痛苦,將她逼到了一種極致的地步。
這種極致需要一種方式進行釋放,這能讓她釋放的人,就是將這種痛苦加注到她身上的人。
「er,我知道你在聽,你為了一個女人,禁錮了我這麼多年,如今我只是想要一個答案,這不難吧。」水安絡抬頭,半對著天空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