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水道的人,沒有人說話,安風揚緊緊握著玟馨的,而洛軒,更是直接坐在了髒污的地上。
而放置在上面地板上的微型炸彈,始終閃爍著紅光,沒有被炸開。
封風依靠在地板與下水道之間的狹細通道,同樣的靠著。
公道,他更加需要一個公道,幫他的母親,拿回一個公道。
要那個坐在國王位置的人,付出他應該付出的代價。
最終,項叔答應了水安絡的要求,而水安絡選擇的地點,便是冰室。
那個,囚禁了她一生的地方。
詹尼斯在水安絡轉身的時候,指著楚濘翼大聲開口:「他不可以。」
水安絡回頭,在大雨笑的優雅,「誰是真的,誰是假的,那位冰雪小姐比你更加清楚,如果他是真的,冰雪小姐會允許我帶著他進去嗎?」
詹尼斯一直死死的盯著楚濘翼,「他是真的。」
水安絡神情釋然,走向了另外一邊,「那好吧,我帶他進去可以了吧?」水安絡說著,已經過去拉住了冒牌貨,要帶著他離開。
只是在水安絡還沒有離開的時候,冰雪已經出來了。
冰雪目光掃過這裡的幾個人,最後將目光落在水安絡放在冒牌貨臂上的上,她只是抓了冒牌貨的一些衣角,指扣得緊緊的,好似在緊張什麼。
冰雪伸,直接指向了楚濘翼,「號,跟她進去。」
詹尼斯腳步微微一抬,正欲說什麼,冰雪便看向了他,「誰是號,我比你清楚。」
「可是他——」詹尼斯還想要反駁,剛剛他便聽到了楚濘翼在和那些人說的話,他才是真的楚濘翼。
水安絡低頭,好似有些懊惱,冰雪看在眼,嘴角微微勾起,「龍小姐,請吧。」
冰雪這次帶他們走的正路,先是下了地下城堡,然後繞過走廊才到了冰室的門口。
水安絡走在冰雪的後面,楚濘翼跟在水安絡的後面,一路上沒有人說話,只有雨水從身上落在地上的滴答聲。
冰室的那條路很長,長到水安絡足以做好她認為的心理準備。
楚濘翼這條路走了很多次,可是這是第一次,他覺得長。
因為他知道,他前面的女孩,每一步走的有多難。
從四年前水安絡從新回到他身邊,她便一直在強調,我的孩子需要爸爸媽媽,所以我留下。
那個時候,楚濘翼覺得,那是一個母親都會去做的。
可是今天水安絡好像給了他一個不一樣的回答。
那不是一個母親的天性,那是一個被傷過的孩子的傷口。
因為,她不想她的孩子,走過和她一樣的路。
她經常告訴孩子,你還小,有事情一定要告訴爹地媽咪,讓爹地媽咪去幫你做對你來說困難的事情。可是她更加經常一個人去解決對她來說更加困難的事情。
她想要孩子依靠她,是因為,她沒有人可以依靠。
她用自己體會的痛,避免孩子會體會到的痛,痛到極致的時刻,她更加會提醒自己,我不能讓我的孩子經受這些。
這是一個母親的感情。
可是愛情呢?
她把自己當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