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濘翼本是在看件,被兒子這麼哭的,他也看不下去了。
醫生在點滴裡面幫他加了鎮痛的藥劑,可是還要等會兒才能起作用,所以這會兒,算是醫生也沒有辦法。
小不點兒趴在床邊,小手一直握著小菜包的手,眼滿滿的小淚泡。
她這會兒是真的知道錯了。
小菜包倒是也沒有甩開她的手,或許已經沒有力氣去甩開她的手了。
而且,受傷的又不是她,她哭什麼?
小菜包淚眼朦朧的看著小不點兒,明顯的因為她哭而不悅。
等到鎮痛劑起了作用,小菜包也沉沉的睡了過去,水安絡起身,背後竟然多了一層冷汗。
傳說的,疼在兒身,痛在娘心,大概也是這感覺了。
小不點兒雖然不樂意,還是在天黑之後跟著來接她的媽咪回去了,一起回去的還有水安絡,楚濘翼留在了醫院,順道在水安絡離開之後給自己媽打了一個電話。
「昨天受傷你現在才和我說?」何瀟然憤怒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來。
楚濘翼神色淡然,輕輕擊打著自己的膝蓋,片刻之後才開口說到:「已經沒事了,這會兒也睡了,是和你說一聲,不要日後算賬。」
「縫了五針你和我說沒事了?我說家裡沒個人照顧不行,你們給我作吧,在作把孩子送到這邊來。」何瀟然說著,那邊有了車子發動的聲音。
「媽,容我提醒您,等您過來,這探病時間過了,再說菜包睡了,您要看明天在過來吧。」楚濘翼為兒子整理了一下被子,小傢伙這會兒睡的還算是安穩。
「你自己在醫院?」
「絡絡從昨天晚守到現在,我讓她回去休息了。」楚濘翼開口說著,那邊的人好像安靜了下來。
「這合著你老婆回去休息了,你才打電話給我,怕我把你老婆吃了嗎?」何瀟然冷哼。
「吃了那不能,可是嚇到還是有可能的,您回去吧,別拉著我爸過來了,孩子沒事。」楚濘翼理所當然的開口。
「楚濘翼,我告訴你,這輩子當你媽,當你兒子的,都是輩子做了孽的。」何瀟然說著,啪的一聲掛了電話。
楚濘翼低頭看著自己手的手機,雖然知道自己媽說的是氣話,可是自己媽不知道的是,這也是實話。
夜深人靜,算是醫院裡,也只是不時的有些動靜。
楚濘翼靠在床邊閉目養神,房間裡只有窗外的風不時地打在窗口。
小菜包後半夜睡得不安穩,最後抱著楚濘翼的手臂才又沉沉的睡了過去,護士過來幫他去掉止疼的點滴,看著楚濘翼的時候卻不自覺的紅了臉。
「這個藥效可以持續到明天晚。」小護士柔柔開口。
楚濘翼點頭,並沒有說什麼。
小護士收拾好之後,才柔聲開口:「楚先生,需要我扶您到床歇著嗎?」
畢竟這是楚濘翼啊,即使是殘疾了,那也擋不住人家這一臉的帥氣與濃濃的荷爾蒙。
楚濘翼為小菜包整理了一下被子,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對小護士的話置若罔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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