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府。
正說著,有侍衛來通稟。
「王爺!詔獄那邊,傅昭帶人來了!」
陸昱眸光一凜,看向瑾瑤,「你做的好事!」
太妃忙拉住要走的靖王,苦口婆心道:「昱兒,眼下你什麼都沒做,傅大人會體恤你,在皇上面前美言幾句,皇上寬仁,頂多是禁足,我們不會有事的!」
陸昱甩開母親的手,「娘!真是老糊塗了,他怎麼會放過我?九哥他起兵進城那日起,我就瞧見,他看我的眼神充滿了警告!」
「娘!我們無路可退的!」
說著他對外命道:「備馬!從後門走!」
一手拉過母親一手將瑾瑤也拽了過來。
「王爺,聽我一句勸,傅昭不是不通情理的人,不要用上千人的性命做賭注!」瑾瑤焦急勸說。
然陸昱充耳不聞,不管太妃在後面如何捶打他都置若罔聞。
出了後門,將太妃和瑾瑤塞進馬車,往城門去。
瑾瑤見他要出城,急道:「現在出城,定有守城的官兵,王爺這樣是自投羅網,守城的人可不比傅昭,他們是不會為王爺遮掩的!」
陸昱斜斜睇著她冷哼,「若不是你,本王現在大計可成,何須落地如此境遇。」
「可我是在幫王爺,現在回府還來得及!傅昭會」
「住口!」陸昱冷呵,「別再跟本王提他!我還沒窩囊到需要他來救我的份!」
轉瞬間,馬車到了城門口,被官兵攔下。
趕車人晦澀地看了眼車內,壓低聲音道:「王爺,過路盤查。」
那官兵見車上幾人遲遲不下來,冷了臉,不耐煩道:「速速下來!今日傅大人全城下令徹查來往人員!」
車內瑾瑤聽見,注意到一旁太妃嚇得慘白的臉色,拉了拉陸昱的衣袖,「王爺,太妃情況不太好,我們還是回去吧。」
陸昱看向母親,見母親面色慘白捂著胸口急促喘息,眉心緊簇,倏然他想到了什麼,艱難地看向瑾瑤,為難道:「得罪了。」
瑾瑤還不明所以,就見陸昱上前將她扯了出來,抓著她的胳膊推到車外。
他本人未露面,只沉聲對外道:「可認得此人?」
那守城的士兵茫然不解,旁邊那人率先認出。
臉色大變,驚道:「是傅夫人!傅大人方才那過畫像,正是此人!快去」
還未說完,車內傳出陸昱警告的聲音,「誰敢!識相把路讓開,不然」
他把瑾瑤往外推了一下,瑾瑤一個踉蹌險些從馬車上跌下。
「不然我就殺了她,讓你們交不了差!」
這下守城的士兵哪裡還敢耽擱,忙不迭地讓開了路。
陸昱把人拽了回去,馬車前進。
待馬車出了城門,那官兵驚慌失措派人去給傅昭通稟。
傅昭在靖王府撲了個空。
雲痕:「怎麼辦?這棉花犀牛皮都在,靖王能去哪?」
傅昭沉眸凝思,只聽身後官兵急匆匆而來。
「稟大人!方夫人被人挾持,出了城門!」
雲痕面色冷沉,一把扯住那人衣領,「搞什麼!讓你們守個城門,這點事都干不好。」
那人雖怕雲痕和傅昭,但到底不是他們的人,眼下傅昭已不在大理寺,他們自也不用聽他的話,不過是協同合作罷了。
想到這,那人一把甩開雲痕的手,腰板挺直了道:「雲大人怕是誤會了,我們只是協同,不聽從你們調遣,如今來通稟已是仁至義盡,你們犯不著責問我們,既大人不滿我們查案,那,告辭了!」
那人轉身就走,走到門口看到來人,面色轉瞬恭敬了起來。
「陳大人。」他拱手作揖。
「啪」陳炳頌一個巴掌就甩了過去。
「傅大人雖現在不是我們的直屬上司,但我陳炳頌一天是傅大人的下屬,一輩子都是!我還沒膽子說這話,你有什麼資格?」
那人捂著臉,不甘不願應了句,「屬下知錯。」
陳炳頌拽過他的衣領,將人提到傅昭面前,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