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瑾瑤一睜眼,映入眼帘的就是緊實挺括的胸膛,輪廓分明的胸肌上,一枚精緻紅痣性感又致命。
她抬頭見傅詔氣息勻稱,睡得正香。
鴉青色的睫毛纖長,高鼻薄唇,看不到那銳利肅殺的瞳,顯得整個人溫潤許多。
當之無愧的朝中新秀狀元郎,百年難遇的神童傅大人。
英俊儒雅,氣度瀟瀟,上京有傳言,一見傅詔誤終身。
在上京女子眼中,他冷靜自持,端正君子,誰人不愛慕。
在朝中大臣眼中,他文武雙全,謀事謀局,誰人不奉承。
可只有她,見過他真實的一面,薄倖,陰鷙,放浪形骸,孟浪至極。
都說傅二爺玩女子有一套,瑾瑤覺得,傅詔有過之而無不及。
想起昨夜,她不覺面紅耳赤,渾身滾燙。
她明明不想,傅詔卻總有法子和手段折騰的她身體先沉浮,叫囂,而後連帶著整個人都陷入瘋狂。
極致的瘋狂。
那時囚牢裡,她瘋了似的不受控制。
「世子」
「求世子,世子嗯。」
角落裡,案桌上,草蓆中,鐵欄旁,皆是她主動。
嬌臀被他打得作響,「啪」,在空蕩的牢獄格外清晰。
他嗓音暗啞,又狠狠拍了一掌:「說,你是什麼?」
伴隨著餘韻,她止不住叫出了聲,「啊!世子,瑾瑤是世子的。」
他一笑,不忘譏諷,「這麼浪?」
「是」她眼前水霧迷濛,杏腮緋紅,「世子不要丟下奴婢了。」
沉浮中,她借著微弱的光線看到了平日冷漠寡情的世子,濃深眸底翻湧著欲色。
黏膩,濡濕,他塗抹遍了她全身。
她聽到他難得溫柔,嗓音繾綣,「馮憐憐,瞧,髒東西,以後誰還能要你呢?」
他弄髒了她,卻還嫌她髒。
她止不住地啜泣,「世子要我就好,不要拋下我」
傅詔低低笑了,「怎麼會?乖,再大聲些。」
從那靡亂不堪的回憶中回神,她滿面緋紅,抬眸瞥到傅詔肩上的牙印。
整齊排列,青紫可見,可見當時她咬得有多狠。
傅詔體力太好,而她整個人都不好了,這才受不了咬在他肩上。
傅詔悶哼了聲,倒吸了口氣,卻也不氣,反而拖著她的臀說,「乖,馬上就好了。」
他那是純騙她,說得馬上卻是從牢獄回來後,又折騰了她一夜。
但很奇怪,明明那般瘋狂,她卻除了腿軟沒任何疼痛不適。
可她記得前幾次,傅詔每次都讓她下不來榻,粗魯到她不得不上藥。
她挪動了下身子,有什麼微涼的東西流出,用手一探有淡淡藥味。
瑾瑤驚詫不已,原來已經上過藥了?
是傅詔給她上的!她竟不記得是什麼時候上的藥。
感受到身邊人的動作,傅詔知她醒來卻未睜開,只把人抱得更緊。
「做什麼這麼早醒,再睡會。」嗓音帶著清晨的暗啞。
外面天還灰濛濛,差不多卯時。
瑾瑤有些奇怪,傅詔平日克盡厥職,對手下苛求,對自己更是嚴苛,每日卯時早起了。
知道傅詔不願人過問自己的行程,最厭惡別人揣測,瑾瑤自不願惹他不快。
直到辰時傅詔才醒。
他先去開了窗,待屋內那靡亂曖昧的味道消散,對外喚了侍女。
湢室已放好了水,瑾瑤清洗乾淨後回來發現傅詔仍待在崖青院。
這日他竟破天荒地陪她用早膳。
前菜是雞絲銀耳湯,用小火清燉的雞絲,加入了少許姜,保留了鮮美去除了腥味,小火慢燉兩個時辰。
開蓋後加入泡得不過分軟爛的銀耳燜片刻,端上桌還冒著熱氣,雞絲幾乎融在湯里,清香軟爛,含一口鮮美彈糯,一抿即化。
有大補卻不似其他豬骨湯牛骨湯那般油膩,能很好幫助女性恢復元氣,更有暖身強身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