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緹於是問毗夜:「他本來是人,為何要做鳥身?」
毗夜沒有瞥南緹,反倒望向人面金絲雀,繼而垂眸道:「那就要讓他自己說話了。」
南緹倏地扭頭沖金絲雀脫口而出:「你可以說話?」
金絲雀的人臉上顏色一黯,緊抿起毫無血色的薄唇。他的臉本就稜角消瘦,此刻憔悴不語,更添幾分病態的俊美。
南緹於是明白過來:這隻被變成鳥的人不是不會說人話,只是他不願意開口。
是什麼原因令他不發一言,甘願被囚禁在鳥籠?
「出去吧。」毗夜一揮衣袖,下一剎他和南緹已身在籠外。
南緹的雙腳剛穩穩落在地面上,腦海中忽然又冒出了另外一個問題,便啟唇再問毗夜:「你上次傷了蛟龍,這次卻只定住他。師傅,你是不是只弒妖孽,不傷人?」
「天地間,諸生萬物皆是一般性命。」毗夜看南緹,他不點頭,不搖頭:「妖者,未達正果,因而作孽。倘若他們能收斂邪性,一心秉持正道,修成正果之日,亦是七級浮屠。」
南緹懂了,毗夜這是連妖都不會殺,他不害任何性命。
南緹也不知怎麼地,竟本能地朝毗夜斜飛一笑,媚眼如絲挑逗他:「那什麼時候師傅會弒妖殺人?」
毗夜鎖眉:「除非貧僧永棄佛法,墜入魔道。」
南緹還要問毗夜什麼時候會永棄佛法,毗夜卻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一樣,抬眸與南緹兩兩相視。
他淡漠而無情地告訴她:「那一日永遠不會到來。」
與其說是告訴,到更像是告誡。
「你之前跑到哪裡去了!」風燕然已經將整座宅院搜尋了一遍,沒有放過任何一個角落。尋不見南緹,他就再搜一遍,在遠處長廊上就搖搖望見了南緹站在屋檐上掛著的鳥籠下。
於是身未至,焦急的聲音已經喊出。
風燕然運起法術,用最快地速度飛到南緹身邊。他一把將她拉進自己懷中,掌心按著南緹的後腦勺不斷摩挲:「你剛才跑到哪裡去了!命令過你要等我吃飯的,就知道瞎跑,就知道瞎跑……」
字字儘是斥責,卻聲聲流露擔心。
風燕然忽地沉下臉來,雙目兇狠地緊緊盯著南緹身上一處。
南緹尋著風燕然目光低頭望下去,見後裙那一處早已被金絲雀兒戳破,內裏白雪肌膚和膚上的紫青印痕都一覽無遺。
南緹剛想抬頭跟風燕然說什麼,他卻擒著南緹的手腕,一腳踹開了檐下那間廂房的門。
風燕然腕上用力,幾乎是將她甩進屋裡的。
南緹剛想問他要幹什麼,風燕然卻左手將她一雙胳膊反扣在背後,右掌上一揚,用真氣緊閉上兩扇門。
兩扇合上那一剎那,發出重重的響聲:「啪——」
風燕然好像帶著洶洶的怒氣。
「你要做什麼?」南緹扭頭問他,忽覺身下一緊,風燕然在南緹身後沒有任何前情的侵入。他目光凶凶,也不看南緹,就不停地進出。這次風燕然的動作是他從未有過粗暴,似乎根本不考慮南緹願不願意,什麼感受,會不會疼……
風燕然只知道他自己心疼。
心疼,疼得厲害:這個女人,她知不知道他之前有多慌張?知不知道他有多怕失去她?
他慌張尋找這個女人的時候,她原是躲起來跟了別的男人!
風燕然越想心中越痛,某個部位的力道愈發加大,毫無溫柔憐惜。他將腦袋側過去,越過南緹的肩膀親吻她的臉頰,脖頸……她的皮膚好像越來越白細了。風燕然發瘋似的向下啃咬,她那兩團突起好像也變大了……他又重重一拍男緹的臀:見鬼!這個女人的臀變得更堅挺了,怪不得會有別的男人……風燕然呼吸加重,喘著粗氣審問南緹:「是不是那個和尚?」
風燕然心裡預計著南緹就算不回答他,也會投射目光瞥一下他,這樣風燕然至少能從南緹的神色間判斷出來是不是屋外的那個和尚。
但是南緹的目光卻動也沒動,她不看他。在屋內的寂靜中,風燕然漸漸變得焦躁,心裡全然沒底,全然沒有頭緒,難道她不知道她的悲喜牽動著他的心?可是南緹面無表情……就像那個和尚平時一樣面無表情!
風
7廣海衛(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