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英詩殺完長公主,穿著夜行衣,握著殺人的寶劍,直接回家。他踏進梁宅大門,梁香詞照例靠在門柱上等他。
梁香詞傻傻望著梁英詩這身打扮和他臉上衣上的血,她的臉嚇得有些白,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梁英詩卻走過去,伸出左手乾淨的那一面掌心,遮蓋住梁香詞的視線。他另一臂膀伸出來摟住梁香詞,問她:「香詞,你喜歡現在活著的這個世界嗎?」
梁香詞想了片刻,搖搖頭回答:「不是很喜歡。」但她卻告訴梁英詩:「不過因為有哥哥在,這個世界也不算太討厭。」
梁英詩聽了沉默少頃,問妹妹:「那你願意跟哥哥一起去另外一個世界嗎?」
「另一個什麼樣的世界?」梁香詞旋即問梁英詩。她被他捂著雙眼,什麼也看不見,卻依然抬起頭,樣子就好像她在直視著他。
「不知道。」梁英詩從不欺騙妹妹:「我也沒有去過,但是我想……我會一直在你身旁。」
「那我願意和哥哥一起去!」梁香詞毫不猶豫地說。
梁英詩什麼都沒有再說,他躬身抱起妹妹,一步一步向房內走去。
最後一場纏綿。
梁英詩的利器停留在梁香詞的最深處,他感覺到妹妹的回應又流了出來,就伸指在她的密處撫了撫,將沾上水的指尖輕輕觸及梁香詞的唇。
「你嘗一嘗,我經常吃,很好吃。」梁英詩對梁香詞說。
梁香詞嘗了一點,立即點頭:哥哥果然沒有騙人,好吃得就像糖水苦瓜。她伸臂摟住梁英詩:「我喜歡和哥哥在一起,好開心。」
他親她鎖骨一口:「我也永遠只有你,我的妹妹。」
兩人纏綿過後,穿戴整齊,手牽手著走出來,一起站在庭中看巨符在天上飄過。
符中有他們的軀體糾纏,有梁英詩的持劍殺人,但是兩個人目光都是坦然清澈的,竟無一絲愧疚。
直到兄妹倆被衝進梁宅的士兵捉捕,梁英詩的左手和梁香詞的右手依舊牢固相牽。
審訊是在三天後進行的。
付知府一心想替侄子報仇,自然要重判梁氏兄妹。但知府的幾位同僚卻愛惜梁英詩的棟樑之才,暗地裡囑咐了梁侍衛,教他這般這般說:就說天上符文是妖人作法,符中所現一切皆是污衊,俱不屬實。
再加上知府大人並未在梁宅內搜到證據。兇手用劍,梁侍衛卻眾所周知只使刀。
幾位同僚循循告訴梁英詩:「只要你不承認,知府大人未必能治你一死。若是判了遠遠地流放,過幾年掙扎回來,還是一樣的。」
梁英詩聽完,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只說:「嗯。」
審判堂上,梁英詩起初不願下跪,還是梁香詞拉他,他才同妹妹一起並排跪下。
接著,梁英詩對自己的所作所為供認不諱。
舉堂譁然。
更令公堂譁然的是,昔日的梁侍衛堅稱自己無罪。
「大膽梁英詩!你身為公人卻以身試法,犯下連環血案,更殘殺皇親長公主。又不顧倫理常仁,與自己親生妹妹苟合,你竟說你無罪?」付知府一敲醒木,喝道:「那你告訴本府,你、你、你十惡不赦,犯下多條大逆死罪,究竟哪來的臉皮說自己無罪?」
「都是我做的。」梁英詩仰起脖子,雖是跪著,卻與知府目光平視。他先是承認自己的所作為,接著卻不願多說,只道四個字:「梁某無罪。」
四周寂靜,付知府又一敲醒木。兩排差役猶滯在震驚中,一時皆未反應過來,導致滿堂竟無一人喝「威武」。
又過數天,付知府將此案上報朝廷。舉國震動,小皇帝親派下御史專查,更兼肖太妃鳳駕親臨。
最後判的是梁家兄妹雙雙凌遲處死。
梁英詩和梁香詞各自被綁在柱子上,相隔數寸,一起一刀一刀挨剮。梁英詩瞧著妹妹眉頭緊皺,便輕聲問她:「痛麼?」
劊子手的鋼刀正好剮至梁香詞小腿,割下一片血淋淋的肉來。她疼得鑽心刺骨,卻忍住震顫,用平靜地聲音對梁英詩說:「有哥哥在,不痛。」
梁英詩的右手綁在柱子上,掙扎著向前伸一點,梁香詞左手也伸一點,兩隻手又握到了一起。
最後梁
29武昌府(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