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感情有時很脆弱,仿似玻璃一碰就碎了。有時卻又堅硬無比,堪比岩石。
對於旁人,我們總是一副受傷的表情,以換取更多的同情與可伶。但對於父母,我們總是用最堅硬的內心,傷害著他們那顆愛我們的心,索取著他們本就沒多少的東西。
我們會安慰剛認識不久的朋友,會為了朋友兩肋插刀,或者挨朋友兩刀。但我們卻從來沒有安慰過勞累一天的父母,或是隨手給他們端上一杯水,一個座位。
人的心或許都是如此,對朋友是掏心掏肺,對家人卻是異常戒備。
或許我們都忘了,被你不斷汲取,忍受你任性小脾氣的人,永遠都包容你,愛護你的人,就是我們一直抵禦在內心外圍世界的父母」
剛剛入夏,木海中學前面的空地開始動工了,據說好像是建教學樓。辛朵有好幾次站在教室門前不遠處的垃圾河旁,看著穿著各樣工作服的人們,辛苦的勞作著。
看著他們,辛朵想到了兆艾菊。腦海中記憶斷斷續續的記著,兆艾菊總是一身邋裡邋遢的衣服,然後從早忙到晚,回來以後還要惹著勞累,慢慢的收拾房間,做飯。
當時的她感覺兆艾菊做著一切理所當然,可現在的她不知怎麼心裡忽然心疼。腦海中總是出現一個佝僂著背,慢慢的走在鄉間小路上的婦人,落日的餘暉打在她的身上,將她的背影拉的很長。
夕陽映背影,相對倆相長,誰在耳邊輕輕唱,老是世間最獨孤的憂傷。
正想著,模模糊糊的看到個身影,讓辛朵有些不敢相信,以為是盯的時間長了出現的幻覺。揉揉眼睛一看,兆艾菊的身影已經快來到眼前。
內心十分高興,對於這個五天一個集市的木海來說,有不少的父母在趕集的時候,都會過來看看孩子。不是帶他們出去買衣服,就是帶他們出去吃頓好吃的。
而辛朵,在這裡呆了將近一年的時光,終於迎來了那個讓她羨慕的時刻。
辛朵慢慢的走過去,看著這些日子以來,因為兩邊跑而消瘦不少的兆艾菊「你怎麼來了」
兆艾菊從書包里掏出個東西遞給辛朵「村上有來趕集的,我就跟她們一塊來了,順便來看看你。如果沒事我就先走了」
明明是可以說許多話的母女,見面只有寥寥的兩句話,比陌生人還陌生人。
看著漸漸遠去的消瘦背影,辛朵鼻頭一酸,竟掉起淚來。打在手裡捧著的東西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像是離別的傷心曲調。
回到教室的辛朵,慢慢的將黑色的塑膠袋去掉,映入眼帘的是一本日記,還是本可以上鎖的日記。
日記的表面跟上本一樣,是一個漂亮的小娃娃,只是卻少了哈巴狗和蝴蝶。
看著眼前的本子,辛朵想哭,想發泄這些日子以來,壓抑在內心的痛苦,煎熬。
打開日記,一股屬於紙張的清香味撲鼻而來,手細細的摩挲著令人著迷的紙質,娟秀的鋼筆字躍然而上。
青春,是世間最美的情郎
追逐著心中的夢想
雖然會受傷
但他依然會仰望漫天的星空
年老,是世間最唯美的淒涼
安靜的守候著一個方向
雖然會失望
但她依然會張望某個方向
獨孤的漫天星河
有如我們堅硬無比的內心
守護著寂寞,釋放著自由
開心了你我
卻傷害了她們
淡淡的墨香,混合著紙張的清香,演奏成一篇令人著迷的樂章。
你把相思寄過往,我把感情寄紙張。你我何時才能敞開心扉,述說新的篇章。
麥子收的很快,轉眼就該種玉米了。因為種玉米的人太多,機器一時調不開,過不來。在加上那裡根本沒多少地,劉靜找到兆艾菊,打算兩人合夥種。
那天中午兆艾菊可能吃了點涼東西,肚子總是斷斷續續的疼,還有些眼暈。
好不容易被劉靜死拉硬拽的將兆艾菊的那快種完了,收拾東西的時候,兆艾菊開了句玩笑「今天總是難受,明天萬一來不了,死了怎麼辦」
因為明天要種劉靜的,聽到兆艾菊說這話,劉靜大眼珠子一瞪「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