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黃色的蛋撻慢慢的移動,小傢伙用上了只有一點點乳牙的嘴巴,兩隻小爪子,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勉強的把自己藏在靠牆角,一處較為高的草叢裡。
其實這個距離也不過兩米左右,可是,小傢伙已經累的翻肚皮了。
身體弱小,儲存不了多少力量,原先吃的那塊麵包剛塞滿肚子,它又有些餓了。
而現在……
它白色的肚皮翻在外面,三瓣嘴微微張開,黑豆的眼睛有些渙散迷茫。
又累又疼,它感覺自己的尾巴完全不聽使喚了,無法直立,或者作出其他的動作,一直垂拉落在地面。
那一腳下去,狠狠的踩在幼嫩的尾巴上,力道大的可怕,六厘米長的尾巴,有一半是被踩的皮開肉綻,鮮血衝破了稚嫩的外皮,紅褐色的尾巴上粘了幾滴鮮紅的血色,呈現半凝固的狀態,蓬鬆的毛髮也變成一縷一縷的。
第一次偷偷的潛入人類的地盤,就遭遇到如此可怕的驅趕,讓年幼的紅松鼠感到深深的可怕還有絕望。
那一刻,靈魂撕裂般的疼痛徹底的讓歐陽少羽明白,它不再是一個和他們一樣的人類,而是一隻需要尋找食物,為了包餐一頓的小松鼠。
費了好大勁兒,小傢伙從蜷縮著身子,抱住自己奄嗒嗒的,沒什麼生氣的尾巴,傷口破裂太明顯了,它都能看到那炸開的皮肉,斷掉的軟骨。
嘗試了幾下,尾巴依舊不能豎立起來,小傢伙有些慌了。
尾巴是它身體的一部分,能夠保持平衡,同時也能在攀爬跳躍的時候,有減緩空氣阻力的作用。
如果尾巴真的沒用了,那它就是一隻殘疾的松鼠,以後的日子更是寸步難行。
黑豆一樣的小眼睛,眼淚汪汪的,蓄積了不少的淚水。
面前的一塊黃澄澄的,香噴噴的蛋撻,是那位好心腸的大媽給它的,小傢伙含著眼淚手腳並用,用最大的力氣啃咬。
隨著三瓣嘴上下合動,兩側的腮幫子不斷的鼓動,蛋撻不斷的減小,可最終它也只能吃下三分之一,餘下的再也吃不了。
而且吃完,非常的干……
怎麼辦?
小傢伙有些發愁了,食物對於年幼的它而言,真的太重要了,丟棄在這裡,被偷去的可能性很小,可是被莊園傭人清除的可能性非常的大。
白白的把眼前的食物浪費掉,那真的太可恥了。
而且,它不能指望明天能找到食物。
小傢伙圍著這一塊,接近它體積那麼大的蛋撻轉了幾圈,最終下定決心,它圍著蛋撻用它唯有的小乳牙,咔嚓,咔嚓的咬了一圈,一塊快有它腦袋那麼大的蛋撻被小傢伙一口吞下……
唔,含在嘴裡。
於是,原本就有些突兀的小腮幫,徹底的成了一個巨大的三角形,咬下的蛋撻,就這樣被它裝在嘴裡。
吐出來試了試,發現蛋撻還在,只是粘了一點點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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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它的三瓣嘴是一個另類的儲存小空間啊,小傢伙頓時就滿足了,黑豆的小眼睛眯了咪,含著那一小塊的蛋撻,它用最後的一點力氣,找了一處極為隱秘的花叢里,開始休息。
對於還很年幼的小動物而言,吃跟睡,是最能長身體的。
含著美美的食物,小傢伙很快就睡著了。
等它再次醒來,天色已經黑暗了下來,它的肚子再次的餓了。
它黑色的小眼睛四處轉動,兩隻小爪子抬起來,觸摸了一下依舊鼓囊的腮幫子,咦,食物還在。
吐出來,,一塊拇指大的蛋撻從小傢伙三瓣嘴裡掉下來,蛋撻還是香噴噴的,小傢伙滿意極了。
拇指大的那麼一小塊蛋撻堪比小傢伙的腦袋那麼大,兩隻小爪子捧著食物,三瓣嘴合動,很快,蛋撻一點點的消失,沒有了。
摸了摸肚皮,肚子還是癟癟的,
想到青蛇前輩告訴它的事件,小傢伙記得要把自己收拾的乾乾淨淨的,這樣人類就不會把它當成流浪的傢伙了。
小爪子舔舐的非常的乾淨,臉上,它大致的摸索了幾下,應該也是非常乾淨噠。
吃完蛋撻,它覺得有點力氣了。
回到白天后廚窗戶的地方,小傢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