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王閉上眼,竟是選擇了沉默。
宋姝婉垂眸,指尖一點點收緊,就在這時,她的肩上落了一隻手。
「無需被他影響,我今日帶你來,就是為了弄清宋家的案子。」
雍王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弧度:「想從我這兒套話?裴世子,我只能說,不可能。」
「是麼?雍王爺話可別說的太早。」
裴寰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拍了拍手,幾個暗衛簇擁著一個青年出現。
宋姝婉定睛看去,瞳孔驟然瑟縮,是雍王世子謝宥行,她已經許久都沒見過了,之前在京城,種種事跡後,讓謝宥行抓住機會死遁離開了雍王府,沒想到現在竟然來了邊境。
雍王也看到了謝宥行,神情中閃過異樣:「我就知曉,你還活著。」
謝宥行垂眼:「父親,關於我死遁的事」
雍王笑了:「不用解釋,我只要確定你還活著便可。」
說罷,他閉上眼不再做聲。
這一點出乎裴寰的意料,不過他並未在意,而是給了謝宥行一個眼神。
謝宥行有些猶豫,總是往前走了幾步:「父親,我想請您幫個忙。」
雍王淡淡地說:「你若是想從我這兒打探消息,就別費力了,我什麼都不會說。」
謝宥行笑了笑:「父親何必說的那麼篤定?前些日子我意外得到了一樣東西,想必能讓父親改變主意。」
雍王睜開眼,語氣冰冷:「什麼意思?」
謝宥行取出一根金簪,一言不發的放在雍王面前:「父親,您瞧著這金簪,可眼熟?」
牢中陷入寂靜。
隨著時間流逝,雍王眼底閃過怒氣:「你在威脅我?謝宥行,別忘了我是你父親。」
「沒有忘,也正是因為沒忘,所以我才拿出這根金簪,父親,有些事已經過去,何必要一直抓著呢?」
雍王和謝宥行交談著,旁邊的宋姝婉都沒有做聲,只有五皇子神色閃爍,帶著審視的目光不著痕跡的掃過四周。
沉默許久,雍王開口:「就算你是我兒子,也別想從我這兒打探到任何消息。」
說罷,他再次閉上眼,這次是打定了主意不會再開口。
甄遠瞧著,忍不住笑出了聲:「世子讓世子妃過來,我還以為有什麼大事呢,結果就看人閉嘴?若是如此,我建議世子還是別浪費世子妃的時間了,畢竟,世子妃的心裡會很急的。」
宋姝婉瞥她一眼:「我是很急,但也沒到甄小姐所說的地步,請甄小姐慎言。」
甄遠挑了下眉頭:「我這才開口,世子妃就急著維護了?罷了罷了,我這個外人還是什麼都不說了,不過世子這邊,今日若沒些表示,可就顯得難看了。」
她說著,緩步到了謝宥行身邊,拍拍他的肩膀,輕聲說:「謝世子在雍王爺的心裡,也沒重要啊。」
宋姝婉:「」
甄遠這是奔著惹事來的吧?
想著,她開口道:「甄小姐,這是牢房。」
甄遠眨了眨眼:「我知曉啊,不過我啊,就是看不慣某些人浪費旁人的時間。」
裴寰淡淡地說:「你怎就知曉,我在浪費時間?」
甄遠笑而不語,但神情中的淡然卻莫名讓人有股火大的感覺。
裴寰嘆了口氣:「有沒有人說過,甄小姐你看事太表面?」
「有啊,世子就這麼說了。」
裴寰拍了拍手,幾個暗衛進來,二話沒說便按住了甄遠。
這一突兀的變化,便是宋姝婉都沒料到,視線游移,最後定在裴寰臉上。
「世子,這是怎麼了?」
「想從甄小姐嘴裡掏出些消息。」
甄遠淺淺笑著,完全不在意被人按住:「世子說笑了,我這裡可沒有消息給您。」
「啪。」
裴寰將一塊令牌丟了過去:「這塊令牌,是你之前給婉兒的吧?」
甄遠看了一眼:「對,可以調動甄家培養的一些人手。」
裴寰語氣冰冷:「你說的一些人手,指的是玄玉閣那群人?」
第四百六十九章:為何要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