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蠱?」
宋姝婉重複著百草的話,心忍不住的下沉:「你確定是蠱嗎?」
百草抿唇:「奴婢也不確定,但若是脈搏探不出問題,且臉上的血線也能隱藏的話,奴婢只能想到蠱,除非,那血線不會要人命。」
宋姝婉皺緊眉頭,那唐婉兒的模樣一看,就知曉血線會要人命,難道真如百草所言,那血線是蠱嗎?
「百草,你現在就去跟著世子,記住,不管發什麼事,一定要保唐婉兒活著。」
百草不明就裡,但還是行禮應聲:「奴婢這就去跟著世子。」
「嗯。」
宋姝婉目送百草離去,在屋中走了兩圈:「飛鳶,拿文房四寶來。」
「好嘞。」
片刻後,宋姝婉提筆,給在京城的韓三針去了一封信:「飛鳶,尋人將這信送回侯府,切記,這信關係到世子,一定不能出岔子。」
飛鳶點頭:「奴婢去尋暗衛。」
之後兩日,裴寰一直沒有露面。
另一邊,柳淑帶著裊裊離開了遠洲城。
宋姝婉沒來得及去送她們,但柳淑留了封信,表示她每到一個地方,都會給京城的侯府送一封信,直到她帶著裊裊前往京城為止。
至於還在太守府里的景陽公主和華陽郡主,柳淑則表示不用管,只要官府不封府邸,那兩人便能一直住在太守府里。
宋姝婉看完信件,忍不住嘆了口氣,柳淑說的倒是詳細,只是那景陽公主和華陽郡主,可不是會安分的人。
正想著,門外響起兩聲輕敲,飛鳶探頭:「世子妃,景陽公主和華陽郡主來了。」
宋姝婉:「」
白日裡果然不能惦記人,這才想起,人就來了。
飛鳶揮著拳頭,語氣里滿是認真:「世子妃想見她們嗎?不想見的話,奴婢幫世子妃打跑她們!」
宋姝婉哭笑不得:「你啊,別總想著用拳頭解決事情,將人請進來吧。」
她倒要看看,景陽公主和華陽郡主今日過來,又是為了什麼事?
片刻後,景陽公主踩著沉重的步伐進了屋:「宋姝婉,你竟敢讓本公主在外面等你,誰給你的膽子!」
華陽郡主落後一步,雖然沒有言語,但神情中的慍怒卻十分明顯。
宋姝婉打量著兩人,微微一笑:「世子近日忙著剿匪,怕我在此出意外,特地派人在外守候,公主和郡主來前一聲招呼都沒打,底下的人自然是要認真辨別的。」
景陽公主眼眸倏地睜大:「你想說,本公主會害你?」
宋姝婉笑而不語,景陽公主先是尋她,讓她幫忙回京,後來又要她放了童現,這兩件事擺在一起,說不會害她才有問題。
景陽公主心頭升騰起火氣:「宋姝婉,本公主尋你做事,是看得起你。」
宋姝婉微微一笑:「我很高興公主能看得起我,但很顯然,我沒有公主所想的能力,所以只能讓公主失望了。」
「放肆!」
景陽公主還沒來得及開口,華陽郡主便出聲訓斥:「誰准你在公主殿下面前自稱是我的?宋姝婉,侯府沒教你規矩嗎?」
宋姝婉挑了下眉頭,正欲答話,門突然被推開:「侯府有沒有教規矩,就不勞煩華陽郡主關心了。」
屋中幾人同時轉頭,看見門口的男人,臉色全都起了變化。
宋姝婉淺笑道:「世子那邊的事解決了?」
裴寰頷首:「你關心的人,我也給你帶回來了。」
說到這裡,裴寰的眸子一轉:「倒是你這裡,瞧著還挺熱鬧,不知景陽公主和華陽郡主來此,所為何事?」
寂靜逐漸在屋中蔓延,景陽公主眼神閃爍,兩隻手不自覺握緊:「本公主來此,看看世子妃。」
「哦?」
裴寰語氣微微上揚,看似笑著,那笑意卻沒達眼底:「公主確定,只是來看看我的世子妃嗎?」
「自,自然是確定的。」
景陽公主一改先前的憤怒,整個人都帶著股說不出的溫和。
裴寰不急不緩地說:「是麼?那方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