儉月聞言,面色輾轉了好幾個表情,全都是轉瞬即逝,白迦南歲看見,卻未曾捕捉到其中之意,不過所有的表表情都不過一個諷刺。
「我自己的身子,如何不珍惜?可是這必須在自保的前提之下。自然,若是公子邋遢醜陋,對妾身沒有半點用處,妾身也自然會魚死網破,絕對不委曲求全。」
重活一世,在儉月看來,貞潔到底不如生命重要,既然她已經選擇的未來要走的路,必然會拋棄所有,毀掉心中的那根刺,然後和母親,好好的活著。保護好所有愛著自己在乎自己的親人.
方才雖然只是交手,儉月便已經知道,眼前這人雖然說自己是採花賊,行為也輕浮,可是身手不凡,絕不是區區一個採花賊。
她方才的話中有些微的試探,可也感受到,在自己露出真容的霎那,身後這人確實是心動了,倒也將計就計,以此為引。
若是真的能用自己的身子換來一個對自己有力的助力,那麼,這買賣也算是划算。
這算是被算計進去了?
白迦南添了一下唇,垂眸道:「在下怎麼相信姑娘?」
隨手摘下腰間的玉佩,儉月道:「這是我的信物,若是公子想好了,同意這筆買賣,到此處,聯繫樓主,就是方才你見到的那個女人就好,我自然是會知曉的。
公子放心,妾身答應了,就不會反悔,畢竟妾身初到京城,還沒有站穩腳,自然是需要公子這樣在京中走的遠,入的深的人。」
儉月不相信,這個男子如此本事只是區區一個採花賊,若不然怎麼會如此自由初入,而且這京中也沒有什麼批捕採花賊的公告。
水固然深不可測,她也要找到生機淌著走。
白迦南伸手接過玉佩,儉月便趁機用了一個巧勁掙脫了他的束縛,轉身和白迦南面對面站好,那從容不迫的樣子,根本就不像是剛和別人做了奇怪交易的女人。
玉佩是很普通的翡翠,上面的花紋也很簡單,市場上隨處可見,只不過,白迦南眼尖的發現,這玉佩的正中央有一個小小的符號,很奇怪,刻在玉佩的中央,若不是仔細觀察根本無從發現。
「公子,公子,你在哪?」
「我的丫頭來了,公子可先行離開。」
儉月笑笑,白迦南手摩挲著玉佩,晦暗的看了儉月一眼,道:「姑娘好生候著,在下定會給姑娘答覆。」
說完,便一個縱身,不見了蹤影。
儉月這個時候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隨即朝著小翠的方向喊道:「我在這裡,小翠,怎麼來的這麼慢?」
小翠聞聲而至,氣喘吁吁的道:「別提了,公子,你可不知道,方才外面打的火熱,奴婢根本就擠不進去,只能躲在外邊等著公子出來。
誰知道那些人打著沒完了,後來還是樓主沖了出來將那些人給全都揍趴下了,才告訴奴婢,公子從後邊離開了。公子,咱們現在去哪?誒?公子,您的玉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