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到這的時候,臉上帶上了諷刺的笑容,看向了慕容傳繼續道:「可是,有一點,儉月明白,那就是把握住現有的東西,才會有未來的不可估量。
而太子你,給不了我這個身份該有的權利,朝臣在側,又怎麼能因為一個女人而亂了本來平衡的朝綱?後宮佳麗三千,又有誰能說一輩子獨寵一人?
太子爺有雄才大略,有越野千秋的決心,自然不會因為一個小小的女子停步,所以,儉月絕對不會走一條永遠都走不到頭的路。
太子殿下對儉月的心,儉月感受的到,只是,儉月,無福消受,更不敢消受,儉月,從始至終,只想要平淡的生活。
所以,太子殿下,有時候,選擇並不是開始,而是結束,你我隔著千山萬水,註定了有緣無分,太子又為何不放開呢?」
儉月說著將這些話說完,只是心裡頭早就被自己給噁心壞了,她終於知道,當年的岳樂韻在含笑和她稱姐道妹的時候,心底是有多噁心。
天可憐見的,如今,她居然也成了這勾心鬥角的人,再也走不回天真的從前。
看著儉月的眼睛從冷漠到無神,從無神到憂傷,慕容傳心底忽然有了一絲竊喜,可隨後,他又被儉月的話給刺激的惱怒異常。
而最後,他卻又平靜了下來。
有時候人就是這樣奇怪。
越是得不到的東西,就預發的能激起他想要得到的決心,而儉月此時的欲拒還迎,堅定決然,矛盾又帶著真誠不做作的樣子,真的是讓他欲罷不能。
良久,他一步步的走到儉月的身邊,伸手將她落在額角的碎發送到腦後,而這個舉動,曖昧至極,儉月卻不曾躲閃,似乎是想要給這一切畫上一個完美的句號。
慕容傳看著儉月,溫柔的笑道:「你說的對,在你沒有愛上我之前,你確實是需要保持著自己的價值觀,否則,很難在這吃人的上京城中存活下來。
所以,你覺得我不會為了你拋下一切,我也承認,現在的我做不到,所以,我們都可以等,等到你看到我對你的決心,對你的不離不棄。
儉月,你就像是天上的月光,陡然走入我的世界,你沒理由自己說離開,所以,你今日出嫁,我不會阻攔,可我更明白,白迦南不是良人,你總有一天會明白,到時候,我等著你來找我。」
他說著,竟是信誓旦旦的一笑,本就俊逸的容貌更顯得溫柔至極,他說完,便從窗口離開了,而儉月,在慕容傳離開之後,只覺得渾身的緊繃感忽然就卸了下去,攥著拳頭的手猛地放在桌子上,斷了的桌子發出嘎吱的聲響,卻是很堅強的沒有倒下。
「啊,還是那麼的溫柔情深,我差一點就又要相信了呢。」
儉月看了看自己手放著的位置,冷汗從袖口落下,落在桌面上,陰濕了一塊桌布,卻是讓儉月眼底染上笑意。
門外又響起了敲門聲,儉月目光犀利的看過去,便見門外的人說道:「小小姐,是我。」
「進來。」
儉月轉而坐下,張百成推門而入,站在她的面前說:「小小姐吩咐的事情已經做好。」
他說著,從懷中拿出一疊紙張遞給儉月,儉月接過來看了一眼點了點頭道:「辛苦你了。」
張百成道:「不辛苦,小小姐這也是為了將軍府,值得的。」
聞言,儉月挑了挑眉,興味的看向張百成,而張百成卻是面不改色道:「屬下是個粗人,可不代表沒有腦子,不然沒法打仗。
小小姐此時的做法是兵不動,糧草先行,此舉無異於世子那方,唯一的解釋便是將軍府,所以,屬下才會由此猜測。」
儉月笑笑,眼底帶上讚許道:「說的漂亮,可你難道不覺得,你如此暴露自己,不會給自己帶來殺身之禍?」
張百成搖頭,眼中堅定的目光直視儉月道:「軍人的職責便是聽從命令,張百成是將軍府的親兵,就一輩子都是,如果小小姐要屬下死,屬下二話不說,定然聽命行事。」
聞言,儉月搖頭反駁道:「迂腐,幹嘛要去死?不明不白的,你這是蠢,是笨。」
張百成被說的面色有些紅,可仍舊昂著脖子,一臉的堅持,儉月頓時嘆道:「將軍府如今都這樣了,你難道不知道良禽擇木而棲?不然,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