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認識?」
「我們……」
唐風輕猶豫了,要是告訴萍兒自己是杜子譽的妻子,她肯定會大吃一驚吧,現在林致遠又這樣待自己,她肯定會對自己產生誤會的。
思前想後,唐風輕決定真假摻半:「這個,我之前和他認識,不過後來我們家落難了,就……對了,你剛剛怎麼叫他冷王?」
「這個啊,不是我這麼叫,現在大家私下裡都這麼叫他。因為他起兵造反,自封冷王。」
造反……
唐風輕驚天動地地咳了起來,她真是對自己太沒有自信了,杜子譽竟然為了她真的起兵造反了。
當初林致遠那麼咄咄逼人,杜子譽都忍了下來,這下倒好,自救這麼一走他就亂了章法。唐風輕心裡只是甜了一下子,立馬又全是對杜子譽的擔憂。
她的擔憂不無道理,杜子譽前線正所向披靡,後邊卻出了問題。
「李將軍,恐怕我們要到這裡打道回府了。」負責後勤的副將黃曆愁眉不展,他已經想盡辦法籌款籌糧來支持軍隊遠征,可無奈一個月的時間,他們向北推進了十座城池,軍隊不斷壯大,需耗也在不斷增加。
當初一個南越養李蔚然的部隊不成問題,但現在這麼多部隊投誠,光靠一個南越來養,那就很成問題了。
李蔚然心裡算了筆賬,他知道黃曆說的話在理,可現在士氣正高,這時候撤兵的
話恐怕有損士氣。
他看著杜子譽,現在打還是不打,要杜子譽說了才算。
「目前還能支撐多久?」
「兩個月。」黃曆如實回答,「南越秋稻還要等三個月,中間那一個月我們沒辦法供給。冷王,還請冷靜三思。」
現在停下休養生息總比到時候因為供給問題吃了敗仗要好。
「陳軍師,若是我們現在向剛剛攻下的這些城池征糧行得通嗎?」
陳印泉聞言搖搖頭,「現在民心尚未安定,若是貿然征糧恐怕落得個暴,政的罪名。我們之前之所以所向披靡,民心所向占有很大因素,要是我們此時再向他們征糧,頗有過河拆橋翻臉不認人之意,到時候被居心叵測的人拿來做文章可就不好了。」
這話有理。
杜子譽沉著一張臉不說話,所有的人心裡又清楚,他這樣就是說明他根本不想退兵。
「師兄,如果不是我們出面徵兵呢?」
紫鳶現在已經換下了紅妝,一身戎裝把她顯得更加英氣,「顧嫂的鋪子生意依舊火爆,現在過來買糧食也算是合情合理吧!」
「紫鳶姑娘的辦法好!」
黃曆這些天一直焦頭爛額,這下眼睛都亮了,「冷王,要是按照紫鳶姑娘的辦法,我們既有了糧食,又博得了美名,實在妙哉,實在妙哉啊!」
「那好,就按照紫鳶說的去辦,你和衛良今日快馬加鞭趕回去,協助顧嫂做好這件事情。沒什麼事情的話,就退下吧!」
無關的人都退下了,偌大的軍帳里只剩下李蔚然和杜子譽二人。
李蔚然先是看了他許久,隨後嘆了口氣,「一個月了,自從發現她不見的那個晚上開始,你就像現在這樣,子譽,有時候我甚至懷疑你是不是還活著。」
自從唐風輕走之後,杜子譽似乎就成了一個沒有感情的工具人。他的冷靜毒辣,聰明果斷,刷新了李蔚然對他的認知。可在鮮為人知的時候呢?誰能想到這個如今名震四海的冷王,竟然每天只睡兩個時辰,每日就算不吃不喝也不知不覺。有好幾次,李蔚然把他的飯里倒了半瓶醋,他依舊一點也不剩地全都吃了下去。
所以,剛剛李蔚然才忍不住問,這個男人是不是還活著。
「我也不知道。」
杜子譽一邊回答,一邊低頭翻看軍情,「除了京城,我真的不知道她還會在哪兒。我只是想快點找到她。」
世人都以為杜子譽養精蓄銳這麼久,如今一鳴驚人肯定是為了得到這個天下,但只有杜子譽自己清楚,天下是誰的都無所謂,他這麼做,只是為了快點找到唐風輕。
「我知道。」
李蔚然陪著杜子譽一起瘋,只是為了能夠快點回到蓮香的身邊。
「軍師那邊找到解決她們毒
癮的